說完趙悠悠掛了電話,看著馬德文廳長和梁鵬。梁鵬說:“你是怎麼搞的?那東西怎麼會放車裡?”

“那天你說有個客戶要貨,我就把它暫時放後備箱想第二天給客戶,誰知道我那個不讓人省心的老公把車給開翻了!不過不用怕,我拿東西時是帶著手套的,上面不會留下我的指紋。”

梁鵬一聽便氣憤的說:“現在不是你覺得可以脫身就真的能脫身!現在警察已經注意到這個事了!萬一警察們順藤摸瓜摸出個什麼來,看你的命還保不保得住?”

趙悠悠著急地說:“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馬德文眼睛如鷹般地盯著她說,“你現在只能先去配合調查,稍後再看怎麼辦吧!”

說完,梁鵬帶著趙悠悠走了。出來的路上趙悠悠問梁鵬:“那我兒子去美國上學的事?現在怎麼說?”

“你就做夢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兒子的生命安危,你還以為你把這些事搞砸了,他們的眼睛會放過你?他們可是一刻不落地盯著你呢。”

趙悠悠想,本以為找到梁鵬這樣一個男人,終於可以有所期盼,送自己的孩子去美國讀書,自己也可以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可沒想到因為自作聰明,將梁鵬前幾個月拍賣的畫拿去上保險,因此引來了殺身之禍。

現在只能與陳豪離婚,忍痛將孩子判給陳豪撫養,得一生平安。

她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場官商勾結的犯罪漩渦很難抽身。她說:“那幅畫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重要!那幅畫背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這個不是你管的事!你看看,明天你就要被警察問詢了,要是你敢吐露半點兒我們這邊的風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什麼風聲?我一無所知,怎麼吐露?”趙悠悠又怕又委屈地問。

“就是前幾天你被我們軟禁的事,也不能透露,到時你就說你出去旅遊了,忘記帶手機出行!還有,你現在就打個電話給你的保險經理人,說你要撤保的事!”

她撥通了爾曼的電話問:“爾曼啊,後天我們約見一下吧,有時間嗎?”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以後關於李文的事,你不用來問我了!”對面的爾曼躺在她新家的床上,不耐煩地說。

“我不是要問你李文的事兒,我是說我們可以聊聊撤保的事,那幅畫我不想保了!”

爾曼一聽,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說:“可是......要是你現在撤保的話,會有鉅額違約金的啊,這可是划不來的!”

“到時候我們見面再談吧。”趙悠悠不想再聽她用各種勸說手段與她打太極,便掛了電話。

趙悠悠靠在副駕駛座椅上,閉上眼睛,想如果當時別一時心急或者說對這幅畫另有企圖的話,事情也不會變得複雜至此。

她本來只是想透過這幅她看得見摸得著的畫,作為一個保障,用那個人給的錢保一下這幅畫,沒準以後還能賣個更大的大價錢。可沒想到動作居然搞大了,現在卻不知如何收場,想來便感覺被這些事壓得喘不過氣來。

梁鵬問:“這畫的保費要交多少?”

“每個月就是十多萬吧。”

“十多萬?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這個......”一時趙悠悠便不知道如何解釋,便接著說,“反正又不是你的錢!當然,我拿這些錢保你拍賣的畫,先也是為了你好啊!這麼貴的畫,當然現在越早保,得到的利益越大。可沒想到怎麼會扯出這麼一出!”

兩人不語,心中各自盤算各自有鬼。

別墅裡,只剩下馬德文和馬駿父子倆,馬德文開口說:“以後你的畫作,要小心行事,不要隨隨便便就拿去拍賣!你看看,為了這幅畫,你爸真是絞盡腦汁!”

“那是你作繭自縛自食其果,關我什麼事!”馬駿氣憤地說。

“你啊!你爸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是你自己利慾薰心,現在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說是為了我?你們做父母的都這樣,總打著無私奉獻的旗號,滿足自己那些骯髒的願望!”馬駿說完看了看錶說,“好了,我還有事,約了朋友!您老自己慢慢回味你的成就,我不掃你雅興了。”

說完,馬駿起身離開。馬德文愣在那,邊搖頭邊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子不教父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