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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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們一群人在一起Party,後面來了一個男的,帶了瓶酒。我們所有人把這瓶酒喝完後,大傢伙都神志不清,當時我好像產生了幻覺。後來昏昏睡去,第二天我們幾人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我當時就覺得出事了,而且感覺特別恥辱。我朋友娜塔莎醒來後,特別生氣,質問帶酒來的那個男生,那是什麼東西。那男的說了,這酒裡放了一種藥品,是致幻劑,也有催促激素分泌的作用,名字我大概忘了。”
書蕾回憶著當晚的畫面,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晚到底做了些什麼,就連最起碼產生的幻覺都記不起來。
“那意思是你們使用了違禁藥品?”書桃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問。
書蕾像是找到了頭緒,立刻道:“對,關鍵就在這,所以我們大家都不敢把這事說出去,後來,我們還暴打了這個帶酒來的男生和另一個早已知情的同謀,不過他自己也沒敢報警說我們打他的事,因為如果只要誰報了警,我們一竿子人誰都吃不了兜著走。”聽書蕾這麼一說,書桃總算明白了這事情的緣由。
書桃遞了口水給書蕾,書蕾接著講:“當時,我便沒有在意這事,就當是自己喝醉了做了蠢事,可我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嚴重,起先我以為是其他什麼症狀,便沒有多管,是媽來美國後和我住了幾天,我嘔得厲害,媽才朝這方面想,我們買來了驗孕棒,一驗便才知我懷孕了……”
“那後來呢?孩子打掉了?”
“怎麼可能,在美國做人流可不是想做就做的,沒有相關證明那可是犯法的。”
“那孩子呢?意思你現在有孕在身……?”書桃簡直不敢相信這事。
書蕾點了點頭,不做聲,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書桃接著說:“那意思你現在要把孩子生下來,所以才急著跟遠山結婚的嗎?”
“這是媽出的主意,我事先也跟她說了,這孩子是誰的都不清楚,萬一生下來是個混血兒怎麼辦,這麼容易穿幫。可媽說了,不管怎樣,先結了婚再說,最起碼在別人看來,我這個孩子是正正當當地生下來的。”
書桃想了想說:“你現在不是回國了嗎?做人流還來得及,要不我帶你去?”
“姐,你怎麼那麼殘忍,它在我肚子裡,至少是個小生命,差不多快兩個月了,我怎麼忍心。”
“哎,我哪還想到這個啊,我不是正在為你著急嗎?那你回來媽沒有采取什麼措施和辦法?就這樣等著把孩子生下來?”
書蕾想了想道:“媽尊重我的意見,不想傷及無辜。畢竟這孩子有一半是流著我的血,至於遠山,就只能到時候看了。可是……”
說著說著書蕾就開始哭起來:“可是……我真的愛遠山,要是這孩子生下來,他一看跟他一點兒也不像,我該怎麼辦啊?你說他會不會不要我了……那天晚上派對倒是有一個華裔,如果是他的孩子,生下來倒也是中國人樣子,可萬一是跟一個外國人有的孩子,那孩子一出生準定穿幫,我可怎麼辦啊?”
這種情況,可是難倒書桃了,可是這種事又不能去問立軒,想來想去她自己出了個連自己都覺得有問題的餿主意:“要不這樣,你們先結婚,甭管這付遠山到底瞞著什麼,或者他揹著你做了什麼事,先風風光光地嫁出去。等結婚後,就說你有了他的孩子。這男人啊,只要有了自己的骨肉,準該收收心,常回家陪你。等孩子生下來,如果是中國臉,我們誰都不說,就咬死說是遠山的,然後過個一年,再給他生個二胎。如果生出來是老外模樣,那你就說你有苦難言,在美國被人侮辱了,看他怎麼說。”
“可要是真是洋人模樣,那說不準老爸要為這事給鬧到美國啦!”
書桃嘆了口氣,一個指頭按在書蕾腦袋上說:“你蠢啊,跟老爸當然不能這麼說,跟老爸你就說是你自己闖的禍,跟別人有了孩子。老爸那麼寵我們,肯定會跟我們一塊兒撒這個謊的,你真是笨啊你!”
書蕾一聽,便點了點頭:“看來還是你有辦法。”
書桃坐在一旁,也沒有否認自己才智過人,但這些下三濫的手法,也是黔驢技窮後想出的法子,哪算得上是上上策,想到這裡書桃的頭嗡嗡作響,她平日裡最怕處理別人的事,哪怕是自己妹妹的,她都覺得繁瑣。她自顧自地喝了口水問:“那結了婚,你又懷著孕,看來你婚慶公司的理想要擱置一段時間了,好好做你的富太太。”
這時,有人按門鈴,書桃起身去看影片上的顯像,她媽這個時候倒是來得湊巧,她給瞿母開了門,轉過來對書蕾說:“母親大人駕到,看來我們仨兒現在真是要狼狽為奸了。”
瞿母進屋,一看倆女兒都在,便樂得合不攏嘴,可倆女兒沒有給她好臉色,只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她看著不對勁兒,便問:“怎麼了這是?”書蕾一五一十地講給她媽聽,說已經把事實告訴了她姐,她媽聽到這話,像是憋了幾天的傷心和怒氣全發出來了,頓時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二女不知如何是好,便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把書桃的想法說給她聽。母親聽完,便問書蕾:“那你有沒有跟付遠山說,讓他家的人來提親。”
“我這不還沒來得及講嘛。”
“趕快明天就跟他講,讓他籌備籌備,也別說什麼提親的事,你也知道這寒門遇上與貴府攀親這事兒,總是會顧點兒顏面,故作高冷,這些臭老九我是見得多了。你就跟遠山說,我這週末請客吃飯,讓他叫上他父母一塊兒來,這樣一來,他父母也不好拒絕,也沒有壓力,吃飯時我話裡話外多說一些好話,讓他們別有負擔,這婚成了就是!”說完瞿母又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小女兒,真是把自己搞得夠嗆。還好書桃較識大體,沒有作奸犯科這些火星燒著眉毛的爛事,還可以從長計議嫁個門當戶對的人。
書桃想,她媽這樣登門拜訪肯定有別的事,便道:“你還有什麼事,趕快說。”
瞿母看了一眼書桃道:“今天我去你爸公司了一趟,看到了那個王秘書,年紀輕輕的,工資薪水怎麼能買得起愛馬仕Kelly包?況且即便買得起,沒有一定的配貨積累,哪那麼容易到手。我就想,這包是不是……”
瞿母還沒說完,書桃不以為然地接話道:“假的。”
“不可能,我覺得敢在你老爸身邊用這包,絕不會假。我琢磨著,這包是不是你爸送給她的,你要說一般價位的包,送點兒給貼身下屬,我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送這麼貴這麼難買的包,我倒是覺得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書蕾聽著問:“那你的意思是,我爸和那秘書,有問題?”
瞿母想到此,便有些難過,但又氣憤:“書桃,那天你不是要安插個人進你爸公司的嗎?什麼時候讓她去面試,這樣至少我們還有點兒人在你爸身邊盯梢。”說完,書桃便立刻打電話給李文,問李文什麼時候能去她爸那工作,對面的李文含糊其辭地以交接工作為由,說過了這個月以後再說,書桃便也沒有催,只是說等李文訊息。
瞿母看書桃辦事不力,便道:“要不,你約一約之前你那個朋友嶽然,他好像在開私人偵探事務所,讓他幫幫忙,查查王秘書這個人?”
書桃看著她媽,又看了看她妹,心裡那雙隱形的白眼都翻了幾個三百六十度了,便說:“哎,媽,你覺得丟不丟人啊,讓一個人去查我爸的秘書。”
“那即便不查王秘書,那也約嶽然吃個飯啊,追憶一下你們之前的兩小無猜。說到這事兒,那天我和他媽媽約了一起去SPA,說起你倆的事,我們都挺有共同語言的,就覺得你倆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可惜了,你爸和他爸也都是世交嘛,以後做親家也挺好的啦,你說是不是伐?”
書桃冷笑了一下說:“世交?誰告訴你的?你自己自作多情吧你!!!”
書蕾在一旁生怕她們聊著聊著不小心把自己讓嶽然查遠山的事抖落出來,便說:“現在都幾點了,我肚子餓的咕咕叫,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瞿母一想,喲,該是吃飯時間了,可別餓著肚子裡的孩子便對書桃說:“你看看,我們都忘了你妹妹身懷六甲,需要補充營養,走,今天媽媽請你們去和平飯店龍鳳廳吃上海最好的燕窩、鮑魚、海參,一定要把我這個即將出世的乖孫孫養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