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上去成熟幹練,一席職業裝打扮,白色套裙,及肩短髮,妝容自然淡雅,一個Ferragamo白色肩包,一看便知是個事業型女人。那女的走上前便和遠山擁抱,遠山不知所措,同時書蕾尷尬無奈。

接著那女的自上而下地對書蕾打量一番說:“這就是遠山常提起的女朋友瞿小姐吧,你好,我是他同事許慧。”

一開始有點兒懵逼的書蕾此刻放下了些許戒心笑著說:“你好,怎麼?來接遠山?”

“對啊,昨天一直打電話都不接,今天特意跑機場來了,公司裡有急事兒,而且是特別重要的事,所以我現在馬上要帶他走。”

“可是......”書蕾有些氣憤,但沒有寫來臉上便說,“我們才剛下飛機,還沒有分行李。”

許慧輕鬆乾脆地說:“沒事,你先幫他把行李帶回去,回頭讓他去拿便是。”

付遠山見狀有些尷尬便說:“要不這樣,書蕾,我給你叫司機,你先回去和你爸媽聚,我晚飯和你們一起吃怎樣。況且坐那麼久的飛機,你也需要休息。”

“不用了,我父親已經給我派了司機,那我先自己回去,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書蕾和付遠山吻別,朝出口走去。一旁的許慧看到這一幕,心裡不是滋味,但只能醋意往心裡咽。

遠山見書蕾走遠,兩人去停車場開車,邊走邊說:“你是怎麼搞的?跑這來了,有什麼事改天說不好嗎?”付遠山有些不開心。

“人家想你了嘛!打電話也不接!”許慧有些生氣撒嬌。

“可這樣,要是書蕾懷疑什麼,我怎麼收拾局面,以後不許這樣了。”

兩人說完,便打情罵俏的上了車。

許慧確實是付遠山的同事,同時也是付遠山的情人。他們在一起快有一年多了,付遠山難忍異地之苦,便就地取材找到了許慧。沒想到兩人的相遇,如天雷地火,開了局便一發不可收拾。

許慧並不想破壞遠山與書蕾的關係,只想在空虛寂寞時,有個伴兒來慰藉自己的心靈,畢竟她是個已婚女人,為了孩子,自己也不想與丈夫離婚。她去年發現丈夫在外有了外遇,傷心難過後,剩下的只有不甘,才與遠山扯上關係,可這一扯就扯遠了。

而對於遠山,他從許慧身上找的東西只為一點:性。畢竟性對一個男人來說,大多數情況下與愛情無關,它就如同手錶、奢侈品、紅酒、名車以及高階時裝一樣,只是一個擁有財富的標誌,並不代表內心充盈,與愛情無關。

但對於許慧來說,對遠山的依賴遠遠超出了她原先的預想。

許慧一開始也想只是跟遠山維持這種有性無愛的純粹關係,可嘗試無感情性的女人,就像把“螺絲釘”硬生生地敲進自己慾望的“牆”。見效雖快,可釘子拔出後,只剩空虛和一地狼藉。她開始依賴並著迷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並試圖從他身上榨取出本不應該屬於她的愛。

想到此,她真的很羨慕書蕾,能夠長期擁有這麼一個男人。

“你真的愛你女友?”許慧問。

“我們在一起七年,這種感情誰都無法取代,況且我們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對方,而且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許慧冷笑道:“你就敢肯定她在美國這幾年沒有偷吃?要知道,美國可是個自由無度的國家,什麼事不可能發生?”

“即便偷吃又怎樣!我也不是和你在一起睡,那只是我們自己的需要,與對方沒有任何關係。”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各取所需,只是交易?”許慧質問遠山。

“難道不是嗎?”

“可是我現在需要你的愛了,你可以給嗎?”許慧大言不慚。

遠山思考了一會兒說:“可是你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所以別想了。”

“那要什麼?才能換取你的愛?”

“回憶!”遠山回憶起當初的那個女孩,穿著睡衣在他面前搖曳歡唱,陽光照進睡衣,透出她美麗的身影。古印度教認為,女人的衣裙是和靈魂相通的,而這個美麗的靈魂如同這半透的睡衣,能讓他看到。這就是書蕾在他心中的分量,任何試圖偽裝或效仿她的人,都會被遠山拆穿。

遠山說:“許慧,我希望如果你需要,我還是會給你。可是,對於你,我愛不起來,況且我們倆的家庭情況都比較複雜,你有老公和孩子,我有未婚妻和事業,我們只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嬌玫萬朵,獨摘一枝憐。不要貪得無厭。”

許慧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不願服輸便反駁:“說我貪得無厭,我還講你厚顏無恥呢!好一個‘獨摘一枝憐’,我看你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大言不慚,害不害臊!”

“我要是害臊了,你還喜歡我嗎?”遠山打趣地說,“好了,說吧,咱們現在去哪?”

“還能去哪?酒店唄!”

“好嘞......”

許慧噗嗤笑道:“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