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的房子都是老式樓房,地方不大隔音也不好。

剛才林春蘭摔杯子的動靜就已經夠大了,這會子陳家媽鬧起來,樓上樓下的鄰居都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鄰里鄰居,鬧這麼大動靜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林老師,這是怎麼了?”

對面門的一個退休老教授拉開門就看到正對面的門大開著,陸清和幾個人站著,陳家媽正攤在地上乾嚎。

一邊嚎還一邊蹬腿,單位樓裡都是金陵大學的教職工哪裡見過這樣的。

樓上樓下也都聚過來,看到家裡頭亂成一團的樣子,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什麼,王老師,叫您看笑話了。”

林春蘭勉強扯出幾分笑意,走出來跟幾個鄰居告罪,對不住,大週末的鬧這麼大動靜打擾大傢伙。

正準備說完把門關上繼續處理,結果癱在地上抽抽的陳家媽突然跟上了發條似的,一個猛撲就把門給抵住不讓林春蘭關。

陳家媽是個人來瘋,現在看到外頭人多了,更是來勁,下半身抵著門不讓關,上半身還扒拉陳紅霞的腿想要把陳紅霞拉到她這邊來。

“你鬧成這樣就不好看了。青山,送客!”

說完冷著臉把陳家媽抱在陳紅霞腿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

陸青山是知道妻子孃家人本性的,現在看自個媽氣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這兩個極品過來說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陸青山悶不吭聲的一手拽住小舅子一手把地上的陳家媽提溜起來往外送。

到底是人高馬大的,陳家小舅子就一個平日裡到處混的小混混哪裡經得住這個,當下還要嚷嚷。

林春蘭上去一人兩個大耳光子,給人抽懵了,也吭不出聲,揮揮手讓陸青山拖走。

鄰居們看出來道道了,這林春蘭平時多和氣地一個人吶,把這個麼和氣人逼到這個份上,加上這兩個人的做派。

那當即沒二話,幾個有力氣的男人幫著手就把人拖下樓去了。

到了樓底下空地。

陳家媽被抽懵的腦袋似乎才回來,攤在地上嚷嚷:“哎喲,城裡人嫌棄鄉下人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哦!要人命啦!”

陸青山冷眼看著,陳家小舅子還想往回衝,被他一把揪住領子提起來:“陳友才,怎麼,往哪去?不記得我走之前跟你說的話?”

說完把人往地上一扔,陳友才想起以前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這下也不敢往回衝了,拉著陳家媽就走。

“哎!走什麼,我還沒講完呢!”

看到陳家媽這個樣子,陳友才直接一個耳光甩在自己媽臉上:“還說什麼說!賠錢玩意,頭髮長見識短!跟老子回去!”

一個不過二十歲沒什麼本事的男人,居然能把耳光甩在自己母親臉上,而陳家媽居然也不反抗,就這麼被兒子拉走。

陸清和站在樓道的窗戶邊上,看著樓下的鬧劇,不知道自己大哥說了什麼,好歹那兩個極品是走了。

家裡頭一團亂。

“嫂子你先去休息吧,這地上都是玻璃渣,我來弄,你要是踩著摔著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