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路人 (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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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來大殿受罰的,可他們卻把大殿變成了嬉戲的場所。兩人追趕一番,便都一起跪好受罰。
等第二天天亮,師父便來到大殿。看見幾人跪在那裡,歪歪扭扭。老五竟躺在老四的腿上,老四強撐著身子哈欠連天,還要用手扶著老五的頭。老三一個勁的打盹,老大老二跪的整齊,閉著眼睛。師尊見狀,便拿起老五的戒尺一人屁股上就是一下,幾人立馬便清醒過來。
看著老四滿臉的油漬和老五臟兮兮的衣領,師父只是直狠狠的看著。看著師父的眼神,讓他們幾個一陣陣的頭皮發麻。這時他們幾個也是怕事情敗露,個個不敢出聲,只見得白虎在邊上睡醒,打起滾來。
師尊開口問道:“你們幾人可都知道錯了。”
幾人回道:“弟子知道錯了。”
師尊又問:“錯在哪裡?老大你先說。”
東方傑說道:“我不該把三師弟一個人留下,應該把他帶回來。”
師尊說:“伸手。”
又是一戒尺,那叫一個疼啊,硬是搓了半天還疼。
師尊又說:“老二你說。”
陳昱說道:“不該讓師弟一個人獨自去閒逛,我應該陪他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你還想縱容他一起犯錯是吧,伸手,老四你說。”師尊怒斥道。
這時李曱已然伸出手,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錯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那戒尺已落在了李曱的手上。看李曱這樣,幾人想笑又不敢笑。
“老五你說。”師父說道。
鹹丘子回答道:“我們應該早點尋師兄歸山。”
又聽得啪的一聲響,師父說道:“老三,你反思的如何?”
陳憶說道:“我不該亂跑,惹的師父擔心,害的師兄弟受罰,我甘願領一戒尺。”陳憶伸出手捱了一下。
其實不管怎麼回答,每人都會捱到的。他們也都知道,一人有錯,五人就得全體受罰,早領略過不止這一次了。
師尊說道:“你們往後行事,務必要相互幫襯,五人出去四人歸來。倘若老三沒躲過此劫,你們與老三的情分也就盡散於此。”
幾人同時回答道:“師父,我們知道錯了。”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師宗說道。
幾人向師傅行禮後便出去準備溫習功課,剛出大殿,幾人同時逮著老五不放,又是因為他選的戒尺吵鬧了起來。
說起這把戒尺,其實很有來頭。當年忱子為了教化劣徒南宮絕所鑄造的一把短戒,名為夫子教。忱子門中劣徒南宮絕嗜酒成性,也是經常醉酒傷人,屢教不改,冥頑不靈。辦法想盡,也是無可奈何。後忱子無意間得到一塊鑄鐵,其鐵過硬,一般鑄鐵匠鍛造不得。後又找得歐冶子傳人公書拙,經數年的磨鍊,方才成型,後把此鐵便稱之為天鐵。
每當南宮絕範錯,忱子便會當著南宮絕的面對自己懲以十戒。其受戒之處,道道血痕,淤青條條。
懂得師父這些年為教化自己所付出的艱辛後,南宮絕一心回頭,碎壺戒酒。後成為忱子最得意的弟子,忱子也把這個夫子教傳給南宮絕。當然,這些都是後來師尊告訴老五的。
當他們溫習完功課以後,陳憶就帶著白虎來到後山。準備讓白虎也去找自己的母親,其實小虎上山以後,它母親也沒有離開過北道山。時不時站在遠處的樹林看看自己的孩子,要不怎麼說白虎最通人性。
看到陳憶和孩子走來,它便走了出來,小虎在母親的身邊打滾撒嬌起來。陳憶也是席地而坐,在一旁看了會,便準備離開。小虎又起身跟了過來,和之前一樣又跳又蹦的來到山上。
這時的陳憶也沒有辦法,宗門雖然大,想來想去除了凌雲閣和大殿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其他師兄師姐的住所和練武之地,總會覺得有些陌生感和不信任在裡面。總不能放到師父住的地方吧,忽然靈機一動,師叔祖的劍閣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嗎?對哦,那就劍閣了。
等到晚間,陳憶便帶著小白虎來到劍閣。剛要去開門時,突然聽見師叔祖大怒:“還不快滾,找死。”
這時,嚇的陳憶轉頭就跑,來到橋頭時,只見徑陽在橋頭一個勁的磕頭。原來是徑陽看見陳憶帶著白虎朝北道峰而來,便偷偷的跟了過來。想一探究竟,剛跨上橋,就聽見了師叔祖的聲音,便立馬磕頭認錯。
徑陽氣狠狠的對陳憶說道:“五年後,我定要過得此橋。”
說完便轉身離去。
陳憶愣在原地,不知此話何意,但這次也確確實實感受到禁地門規嚴重性。陳憶想想又轉頭跑回劍閣,開門走了進去。這時的師叔祖正在點換蠟燭,陳憶立馬向師叔祖行禮。
說道:“師叔祖,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來,他也不會跟著來了,惹師叔祖生氣。”
師叔祖慢慢的換完蠟燭,便開始打坐,然後說道:“若非你師父這麼多年未收徒,你這混球也休想在這邊吵鬧。”
“師叔祖,你沒有收徒弟嗎?”陳憶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