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王令(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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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歇看著老人的匕首挺精緻,便說道:“真晦氣,酒錢也沒撈到一子,窮的真是叮噹響,居然還有這麼精緻的匕首,算了吧,也就這樣吧。”
然後安排左右將其屍首拖到後山掩埋,以掩人耳目。安排完畢自己變先行回營去了。要不怎麼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什麼樣的人他就遇到什麼樣的人。這兩人拖著兩具屍體來到後山,已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本打算挖個坑將兩人埋了算了,挖了幾下呢,山上石頭太多,挖不動。兩人索性一想,不如隨便埋了算了,死都死了,誰還會管這檔破事。便挖了些浮土,就一些樹葉給埋了。
沒過幾天,一獵戶上山打獵時,獵犬不斷的在地上抓刨。獵戶上前看時,一股屍臭味瞬間燻的獵戶嘔吐不止。下山後立即將此事報知官衙。軍足也告白茆知曉後,白茆忽然想起此前黃歇縱馬傷人之事,便親自前往檢視。
白茆來到後山,一眼便認出了老者左臂上的白巾。他沒有講話,看了下死因,便回了軍營。話說這時的黃歇知道有人告發後,便如坐針氈,雖沒有留下證物,但做賊總是心虛,何況他還殺人。他立馬安排親信向家中飛鴿報信,讓其家父黃鄞安排對策。但黃歇也太小看白茆了,白茆何許人也,能鎮守邊關多年無事,軍中大小事務無一不通,無一不曉。白茆知道黃歇肯定會向南陽城求助,他並沒有設法阻攔。只是回到軍中,立馬將黃歇等一干人等盡收囚籠,一一審訊。
再看看黃歇的那幾個隨從,看著平日裡誰都不服,人前耀武揚威,可也都知道白茆的手段。白茆讓其副將朱皋專理此事,明面上是過堂審訊。實際,朱皋早已明白白茆的意思,在獄中只聽得黃歇一干人等嗷嗷直叫。當再看這些人時,已經是皮開肉顫。別人問事審訊還要分別關押,一一錄其口供。這個朱皋特列獨行,一塊給審了。全都認罪,一字不差,取來匕首,以當做物證。只見匕首上刻“謝炎”兩字。
朱皋交差,白茆坐鎮軍中大營。大聲喝道:“帶人犯。”
傳令官也隨即高喊:“帶人犯。”
門外軍足便將人範押入仗中。白茆問道:“黃歇小子,你範此罪惡滔天之事,於良心何安?枉你也從軍,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是為了什麼?你於天理何容?”
黃歇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為了能夠活下去,還是想掙扎下,便說道:“將軍,我雖範事,但我也從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及家父之面,望將軍網開一面。”
一聽到從軍多年,白茆更是火冒三丈,怒吼道:“乳子小兒,你也配提從軍多年,你可知他在征戰守國之時,你還乳臭未乾,今你也配提從軍?”
這時黃歇才知道老者也曾從軍,急喊饒命。可白茆那管他這一套,喝令:“來啊,將其所有涉事人等一律高掛轅門之上,三日後斬其頭顱,以慰屈死冤魂。”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第三日清早朝廷真就派使命大臣陳設前來宣王命。命陽子關守將白茆,安排副將接管黃歇軍務,命黃歇速回南陽,面見王上後前往南凌,駐守南凌郡。
白茆接過王旨後,心想,好一個偷天換日,但還是很客氣的對欽差大人講到:“大人一路辛苦,大人有所不知,前日我已快馬急奏王上,恐怕黃歇不能回南陽了。”
陳設端著官腔說道:“白茆將軍駐守邊關多年,莫不是不從我王命?想抗命不成?”
白茆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並非我不想尊王命,實屬無奈。黃歇前些日子縱馬行兇,不知悔改,又謀殺人命在後,本將已將他吊於轅門之外,今日午時,便要砍下頭顱以告慰冤魂。”
這特使顯然是有備而來,便對白茆講道:“今日我奉王命前來宣旨,若不把人帶回,那我便是抗命不尊。若將軍不給,那將軍可就是抗命王上,後果將軍可清楚?”
白茆聽著陳設陰陽怪氣的講話,早已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他還是定下心神平靜的說道:“縱然本將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違抗。可我南陽向來依法治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我怎可違背國家法度於不顧,本將已奏報我王,特使大人回都覆命便可。”
陳設講道:“白將軍那你可要想清楚了,未得到王命便擅自斬殺邊關大將,你可擔待的起?”
白茆講道:“我乃邊關駐軍守將,手下將卒都斬殺不得,何以統帥三軍?再者,我南陽境內所有駐守大將,皆有生殺之權。”
這時的使命大臣看狐假虎威不得,也沒敢再作聲。
白茆又面無表情的講到:“大人不要著急,且聽我說來,就算本將把人給你,你也交不了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