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錢氏瞪了盧倩倩一眼,然後開口和陸晚棠解釋道。

“棠棠,咱們家不和張家定親啊,她說的那些都是混賬話,咱們可不是那樣的人。張家的讀書人厲害,咱們可高攀不起,以後見到他們家的人,都繞道走。指不定啊,就幹出點什麼事然後編出什麼瞎話來。”

後面那話,是對著在場其他人說的。

別的事兒,錢氏都可以做做表面功夫,可是現在是盧倩倩算計到了陸晚棠頭上來。原本以為那天被拒絕了,她也就打消了這份心思。沒想到,竟然還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還有啊,我告訴你,盧倩倩,這件事情我和你沒完。”

錢氏說著,直接拿起掃帚朝著盧倩倩打了過去,結結實實打在了盧倩倩身上,疼得她大叫起來。

張老大見狀,直接跪在了錢氏面前。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了,錢我們也不要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成不成。不要再打她了,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幹什麼?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到底在幹什麼啊。那是我們家的錢,喬桂花騙走了我們家的錢,我們憑什麼不要?”

盧倩倩這個時候已經快要氣瘋了,早知道是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將張老大這個廢物給帶來,一點忙都幫不上也就算了,還來搗亂。

這些錢,可是他們明年秋天之前的救命錢,要是真不要了,從現在到明年秋天,他們都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她這麼做,可不是想要白白送錢給陸家。

“你們到底還要怎麼樣啊,我是童生,他們憑什麼還看不上我。等我將來做了大官,我的錢會比他們多千倍百倍,為什麼一定要和陸家定親,你們真的好煩。”

眼見著吹起了涼風,張耀宗有點冷,實在是不想在這寒風中丟人現眼。

“再說了,陸家不就是有點小錢,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那個死丫頭脾氣那麼差,還那麼能吃,找回來幹什麼。”

張耀宗自從考上了童生以後,走到哪兒都是被人捧著的。可是現在陸家人這麼看不起他,他也覺得沒有面子,對陸家人的厭惡也就多了幾分。

聽到這樣的話,錢氏頓時就炸了。

“你說什麼,你個小兔崽子,考上了一個童生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有多少人都考上了童生,最後還不是擼起袖子在家裡面種地!你一個小小的童生,還想和我們家定親,我呸,誰稀罕。”

“你!無知蠢婦!”

張耀宗說著,甩了一下胳膊,將手背在身後,轉身就往回走。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留下去了。陸家這樣的人家,就算是給他十兩銀子,他也不會和陸晚棠定親,一家子無知的蠢貨,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看到張耀宗這樣的態度,盧倩倩更是氣得直翻白眼,早知道張耀宗是這樣一個白眼狼,她當初就不應該用定親這個說法,換個別的法子,將陸家的方子弄過來,他們大房自己去過好日子,管他張耀宗幹什麼!

“盧倩倩,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侄子自己都承認了,你還在這裡狡辯!”

錢氏說著,掄著掃帚繼續朝著盧倩倩打了過去。

錢氏雖然已經好久沒有打人了,但是這手上的功夫還是在的。盧倩倩手裡面又沒有傢伙事兒,只能捱打。

張老大還在地上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他那樣子就好像天塌了一樣。

陸晚棠看著面前的鬧劇,忍不住看了喬桂花一眼。

“三嬸,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錯了。”

“我錯了,棠棠,我下次再也不敢這樣了。”

喬桂花雖然嘴硬,但是心裡面已經開始後悔了。她一開始就應該就將這件事情告訴錢氏,不應該自作主張去騙錢。現在被村子裡面的人知道,心裡面難免會有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