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宴的臉上也陡然冷了下來,陳玉兒說這話,究竟是早有圖謀,還是想要解決眼前的麻煩臨時找的說法。

“姥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對葉少爺……”說完這話,陳玉兒緊咬著嘴唇,看了葉景宴一眼,然後低下了頭。

葉景宴的年紀要比陳玉兒小很多,但是他一向成熟穩重,倒是讓很多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真是,小小年紀,簡直是不知羞恥啊。”

周圍人聽到這話,立刻說教起來。

陸晚棠聽到這些,疑惑地看著葉景宴。

“他們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現在已經被說迷糊了。”

“沒什麼,過來,不要理他們。”

不管陳玉兒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是個心機深沉,心術不正的人,以後不能讓陸晚棠和她一起玩了。

“棠棠,是我對不起你。”

陳玉兒說著,低下了頭。

在眾人的聲討聲中,她突然朝著一旁的土牆跑了過去,想要一頭撞死。要不是旁邊人攔得及時,可能人就要出事了。

眼見著事情鬧成這樣,徐有德也覺得頭疼不已。他當然相信陸家,也相信葉景宴,但是眼下陳玉兒的話,村子裡面肯定有不少人相信,畢竟她平時就是老老實實,規矩的一個人,她說的話,也有不少人相信。

“好了,你們在這裡爭執也沒有什麼用,不如坐下來,好好將這件事情說清楚,說不定中間有什麼誤會呢。”

聽到徐有德這話,劉婆子立刻看了過去。、

“里正,別的事兒你管也就算了,可這是我們的家事兒,你來插手有些不合適了吧。我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劉婆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那就沒有回頭路。今天陳玉兒的名聲已經毀了,想要嫁給地主老爺做妾可能都不成了,所以她眼下的希望就只有陸家和葉家。

“哼,你自己外孫女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她,問我們,沒用。”

錢氏冷冷看著陳玉兒,心裡面暗道,這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今天鬧這麼一出,是要給誰看。

陸晚棠也有些不理解地看著陳玉兒,青龍族的人沒有那麼多想法。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討厭一個人就是討厭。明明一開始陳玉兒對她那麼好,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玉兒被攔下來以後,只是一直在哭,什麼都不說。她越是這樣,大家就越覺得她可憐,畢竟是個姑娘家,這名聲要是毀了,以後可就完了。

“錢氏,別的事情你可以不講理,但是這事兒關乎陳玉兒的名聲,你也是個女人,應該知道名聲有多重要吧。”

“是啊,錢嬸子,玉兒這孩子一直都很好,我們相信她是不會說謊的。”

“錢嬸子,你們家星辰年紀也差不多到了,兩個孩子若真是兩情相悅,那將親事先定下來也可以啊。”

“你們沒聽她說,她那帕子是給景宴的,不是給星辰的嗎。劉家人一人一個說法,誰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喬桂花一聽這些人的話,立刻就急了。她可不能讓陸星辰和那個禍害在一起,到時候,劉家肯定來插手他們家的生意,說不定她就沒有辦法和陸星辰一起賺錢了。

錢氏聽到這話,瞪了喬桂花一眼。這話讓葉景宴聽了,什麼想法,他們一遇到事,就將難處撇給別人嗎。

“可是那帕子上面有我的名字啊。”

陸晚棠想到什麼轉身跑回了屋子裡面,沒有注意到陳玉兒眼裡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