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的老兩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差點昏厥過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昨晚也沒有什麼動靜啊,是不是你們家的雞自己跑出去吃東西了啊。要是被人偷走,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村子裡面也有不少人看鄭家不順眼,這時候忍不住開腔說了起來。

“你們知道什麼,我們家的雞從來沒有離開過院子半步!肯定是被哪個喪良心的給偷走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同夥,不然怎麼可能都沒有聽見動靜!”

這話讓圍觀的眾人更生氣了,他們的確是討厭鄭家人。但是都是一個村子裡面的人,他們怎麼可能去偷鄭家的東西。

再說了,他們家的雞,三天兩頭的就丟一回,每次都是餓得受不了,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見到眾人不相信他們家的話,鄭家人立刻指著米缸。

“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我們家的米也不見了。那麼多的米啊,都夠我們一家吃半年了,到底是哪個喪良心的,要是被我發現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聽到這話,眾人忍不住嗤笑起來。鄭家地裡面一年的收成,都未必夠他們吃半年,就那個小米缸,能裝那麼多米,他們家的人,還真是滿口胡話。

家裡面還有好多活要幹呢,他們可沒時間在這裡看鄭家人唱大戲。

“昨天晚上是大嫂做的飯,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去過灶房。大嫂,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二媳婦說著,眼神凌厲地看向了林氏。

林氏剛到這個家,她就知道林氏不是什麼好東西,對她也一直很厭惡。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兒,一想到以後可能連三分飽都吃不上,她這心裡頭就滿是怨恨。

林氏見到矛頭指向她,立刻作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爹孃,當家的,你們知道我的,我每次做飯,都不敢多放一點米,怎麼可能偷家裡面的糧食。再說了,我在這裡只有你們這些親人,也沒有孃家,我要那些米有什麼用呢。沒有了你們,我就沒有家了。”

說著,她就抱著孩子抹起了眼淚。

孩子被她暗中掐了一下,疼得也跟著哭了起來。

老兩口見到大孫子哭了,不滿地看了老二媳婦一眼。

“我怎麼記得,你前兩天說你孃家遇到了一點麻煩?”

老二媳婦氣得牙癢癢,偏偏還不能發火。這個林氏,看著可憐,實際上心眼子最多,這不動聲色地就將黑鍋扣到她腦袋上了,偏偏那些蠢貨還願意相信。

“爹孃,我現在已經嫁到了鄭家,就是鄭家的人。前陣子,我也只是隨口說了孃家的事兒,都沒有打算讓咱們家幫忙啊。”

“爹孃,我嫁到鄭家都多少年了,你們不會不相信我相信一個外人吧。”

聽到老二媳婦說她是外人,林氏的臉色一沉。嫁到鄭家這麼久,她知道鄭家人還是沒有將她當成一家人,因為她之前嫁過人。

雖然給鄭家生了一個孫子,但是她的腰桿子依舊挺不起來。

想到這些,她的目光悄悄在人群中搜尋起來,擔心被陸晚棠和錢氏他們發現她。

而此時,陸晚棠正在呼呼大睡,夢裡面還在和葉景宴吵架呢。

“我才沒有做錯!”

“你不應該這樣做,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要報官,將你抓起來,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我沒有,我不是,你果然和亓夜一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