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家這次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

錢氏一邊往地裡面撒種子,一邊開口回道。她的臉上倒是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王家這次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說他們找來這麼多廢物東西,不僅幹不了多少活,還浪費糧食,讓兩個孩子嚇得屁滾尿流,王家的臉面可是被他們給丟得一乾二淨。我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可生氣的。”

“還有啊,棠棠不是尋常孩子,你們可不要老是把她當小孩子看,那孩子,現在能做的事兒比我這老婆子還多呢。”

聽到錢氏這話,陸江帆抿著嘴無奈搖了搖頭。他還不知道錢氏,這次是陸晚棠佔了上風,錢氏才這麼“豁達”。但凡陸晚棠受了一丁點委屈,現在的王家已經鬧開了。

“葉景宴,我今天做得是不是很好。對了,王家怎麼也會和我們家一樣,找來那麼多的難民來家裡面幹活,你說,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人。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想到剛剛那些虛張聲勢的狗腿子,陸晚棠就覺得生氣。

“縣城裡面的難民多著呢,他們要是想找,肯定能找到。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家竟然將這些歪瓜裂棗全都給找來了。”

葉景宴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是難為王家了,留下來的難民大多數都是樸實的莊稼人,可是他們卻能從這麼多人當中精準無誤地將這些遊手好閒的給找了回來。

他哪裡知道,那些老實本分的早就被各個地方的人都找了過去,只剩下這些沒有人要。這些人雖然不能幹活,但是嘴甜,三兩句就將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王虎子給唬住了,將他們帶了回來。

“算了,不管他們了,葉景宴,我們好幾天沒有上山了,明天我想去山上看看。”

陸晚棠在村子裡面實在是無聊,這才消停了兩天,又想上山了。

“好,那我們明天過去。”

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的一道破牆外面,還躲著一個人。

鄭春月臉上帶著一層面紗,將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遮住,眼裡滿是怨毒。

這一次,都是因為陸晚棠而起。現在她的臉毀了,陸晚棠卻過得這麼好,她怎麼能甘心。

“陸晚棠,我一定要讓你得到報應。還有葉景宴,你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私生子,憑什麼瞧不起我。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鄭春月握著拳頭,眼裡閃著一抹興奮的光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意。

第二天一早,陸晚棠和葉景宴路過田地的時候,就看見張大山他們興奮地對著他們招手。

“陸姑娘,葉少爺,這些是我們昨天開出來的。現在還不是很多,我們想著,是不是先種下,省得耽誤了好時節。”

張大山說著,撓了撓腦袋,憨厚笑了笑。

“你們自己看著安排吧,也不要太著急,這些活都是你們的,要是種不完,那正好養一養田地,留著明年用。”

陸晚棠著急上山,吩咐了一遍便離開了。讓他們開荒,也不是為了得到更多的糧食,只是想要懲罰他們罷了。

“葉景宴,你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走到半山腰,陸晚棠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