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的保安看見車上有通行證,就放那輛車進來了。

全然沒認出,副駕坐上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就是警方正在通緝的景安渝。

將車開到平時就沒什麼人流的實驗樓,景安渝命令手下把秦孽和自己的妻子送到地下室最裡面的手術室裡,就讓他們先走了。

他也知道,在這裡做手術很危險,警方隨時能追蹤到他,到時候這些為自己賣了快二十年命的人,都難逃罪責了。

所以,現在就讓他們走。

以後的事,就聽天由命吧。

景安渝穿戴好防護服和手套,拿出手術刀的時候,瞧見秦孽醒了。

他彷彿在試圖動彈。

景安渝笑了:“放心吧,知道你身體好,所以我又給你補了兩針麻醉劑。”

他拿著手術刀,走到秦孽身後。

“不愧是初代。”他用手術刀割開秦孽的衣服,“正常人打這個量的麻醉劑早死了,你還能因為初代活的好好的。”

他的手術刀已經落到了秦孽的後背上,割開他的面板,頓時鮮血淋漓。

秦孽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麼,他被注射了過量的麻醉劑,還是能感覺到疼痛,可卻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心,很快的。”

景安渝抬頭望了一眼旁邊手術檯的妻子,也不知道是在跟秦孽說話,還是在和妻子說話。

“我肯定不會讓你吃太多苦的。”

……

實驗室門外,溫夏薇早就已經把警察帶過來了。

專門破譯密碼的警察,正在將特殊的塗料塗在門上,以顯示出門上的指紋。

他們做這種事是專業的。

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她不會為了逞強,拿秦孽來冒險。

溫夏薇緊張地盯著他們的時候,一個警察忽然過來問她:“你怎麼知道,景安渝會把人帶來這裡?”

溫夏薇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門鎖,一邊開口回應警察的盤問:

“立交橋大塞車,他走不了。他帶著妻子的屍首很著急做手術,在這附近,只有這一個地方滿足他的要求。”

想到立交橋那邊的大塞車,警察問:“是你黑入了交通系統?”

這是犯法的事,溫夏薇當然不會出賣顧明焰,她似是而非地回答:“請你們先救人,一切責任,我會承擔,坐牢罰款都會認!”

話音剛落,門咔噠一聲開了。

溫夏薇比警察還要快地衝進去,一把推開景安渝。

警察也衝了進來,控制住景安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