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地字九號的那名少年,我看下面大家都在討論,不知有何來頭?”

“您說那位啊,他名為王峰,原是一個普通勢力的弟子,但以十四歲的年紀便達到了和魂境。在去年的北州茶會預賽中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現已被北州一流勢力真元門收為親傳弟子。”

雲從丹聽聞開口問道:“一流勢力?既然是第二名那天賦肯定不錯啊,不說其他頂級勢力,就拿最近的說,懸天城不就在這麼?怎麼還讓一流勢力搶去了?”

“這個小的便不知了。”

上官琦揮了揮手,示意這名侍女退下,待侍女退出房間後,開口說道:“不一樣的頂級勢力缺的從來都不是有天賦的弟子,他們更看中的是對宗門的忠誠和心性。頂級勢力的弟子往往都是從小培養的,很少會從這種年紀的比賽中吸納弟子,就算有估計也是從普通弟子做起。很少會有像一流勢力或二流勢力一樣一下子便是親傳弟子。所以有不少人為了能快速得到資源傾斜,會選擇去一流或者二流勢力,而不是頂級勢力。”

沈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去年父親的確是派了一名護宗長老去懸天城,然後帶回來了兩人,成為了普通弟子。”

元憶安撇了撇嘴問道:“那他們以前的宗門呢?倘若參加個比賽把弟子都弄丟了哪還會有勢力讓弟子來參加比賽啊。”

上官琦喝了口茶淡然道:“宗門會給出補償的,甚至還會庇護這個宗門一段時間,畢竟有天賦的弟子在更好的平臺才有更大的發揮空間,而這些普通宗門也可以用這些資源更好的發展勢力,這種對弟子,對雙方勢力,三者都有利的局面,哪有人會牴觸呢。”

“為了資源和庇護就能放棄弟子?”

“你以為勢力發展起來很容易麼?就拿我們雲華宗來說,創立了一千多年,不也在五十幾年前才躋身頂級勢力行列。這還是師尊和兩位師叔力壓眾仙的情況下。而且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的,不存在宗門放棄弟子一說。”

元憶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著王峰露面,這長槍自然沒有人跟他搶奪了,畢竟是一個一流勢力的親傳弟子,想要拍的也僅是一杆上品仙器而已,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之後還出現了幾個三品仙藥,甚至還出現了了一件頂級仙器,不過這都和元憶安等人沒有關係。

因為他們沒有錢,全都買不起,來這裡完全就是來看熱鬧的。

壓軸的寶物竟然是一個三品仙藥,不過這個仙藥的競拍條件有些奇怪,是要以靈寶的線索來交換,待拍賣行確定線索的真實性後,才會交付仙藥。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靈寶雖然珍貴,但也只是線索而已,靈寶能不能得到還不一定呢,對比這三品仙藥顯然後者更加穩妥。

隨著最後一件拍品拍出,也標誌著拍賣會到此結束。元憶安等人見沒有熱鬧看了便起身離去。然後在懸天城四處逛了逛,剛開始還好,元憶安和雲從丹、梁源三人還元氣滿滿,後來逛著逛著就變成了沈嵐和上官琦二人在前面走,元憶安他們三個跟在後面拖拖拉拉。最後還是一直從未說話的梁源說了句“天色已晚,我們回去把,還要為之後的北州茶會做準備呢。”

沈嵐與上官琦想了想,覺得梁源說的有道理,便同意回去。本來還奄奄一息的元憶安和雲從丹二人一聽要回去,頓時來了精神。一臉感激的望向梁源,感動的元憶安都快要抱著梁源的大腿痛哭了,關鍵時刻還得看我的梁大哥啊!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的元憶安在床上躺了會後,再次元氣滿滿起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剛剛為何會累成那樣,好在他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深夜一名女子獨自坐在樓頂,這時有一男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她身後,男子身形修長,一襲寬鬆的灰衣被風吹的呼呼作響,他頭戴道冠單手負背,雖然因夜色太深看不清面貌,但想來相貌不差。他拿出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其實到了她這個境界早已不懼深夜的寒冷,但她還是緊了緊披風,不為別的,只因這是他披的。

見他一直不說話,女子主動打破平靜:“終於肯來見我了?”

男子有些猶豫但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文鈺當時我...”

“你覺得我這麼久真的是想要你的解釋麼?你覺得我在意的是這個?”

“那,是什麼?”

“你還不如你那個師侄,倒是挺像你另一個師侄的!”說罷她賭氣似的將披風塞給了他,然後跳了下了樓頂,緩緩的飄到了自己的房間前,進去後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樂丹輕嘆一聲後,將披風放在了女子剛剛坐的位置,然後坐在了一旁。屋內譚文鈺開啟窗戶,找了椅子放在一旁,自己並未坐下只是站在椅子一邊,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屋頂男子坐在披風左邊,屋內女子站在椅子右邊,二人一起望向空中的夜色,椅子剛好與男子重合,披風剛好與女子重合,一同望向一個放向。

......

遠在西州的韓凡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奇怪我這個境界還會受寒?肯定是宗門有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