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楓告辭校長等人,揹著書包走出教學樓,準備搭乘校車回家時,在操場的路邊,穆楓看到了祁諾言。

“你保送西溟樓的事,我聽說了。”祁諾言站在穆楓的必經之路上,看著空曠的操場,低低的說道。

這兩個月來祁諾言對自己視若無睹的可恨行徑使得穆楓沒給他絲毫好臉,只是冷哼一聲,別過頭。這傢伙絕對是來嘲笑自己的!

祁諾言得不到穆楓的回應,不禁轉過身,看著穆楓的神情有些複雜,忽然不屑的說道:“不就是西溟樓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我想,一定就能考進去。”

穆楓氣得嘴角抽搐,可隨即想到兩個月前如果不是有他在園林迷境中引路,那白紹行就無法及時救出自己,不禁心頭一軟,點頭道:“好!那我在西溟樓等著你。”

祁諾言顯然是想不到穆楓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講話,唇角疑似尷尬的掀了掀,卻沒有說話,只是大步從穆楓身邊走過,卻在擦身而過的瞬即,堅定的低語道:“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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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期末考試的臨近穆楓忙著複習,而白紹行自從一個多月前將穆楓的傷勢徹底治癒後,似乎也變得異常忙碌,除了固定天天打電話來例行調戲一番外,穆楓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期末考試後,中學畢業的暑假終於來臨。

牆上的時鐘已指向八點整,好命的中學畢業生穆楓同學依舊窩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著她的懶覺。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十分不長眼的響了起來。

穆楓翻了個身,決定不理它,可是那首被白紹行設定為私人鈴聲的《Whatarewords》卻不依不饒,不捨不棄的不斷折磨著穆楓的聽覺。

她狠狠的磨磨牙,認命的爬起來接電話。

“大清早的幹嘛?一個好覺都不讓人睡嗎?”

“都八點了還不起床?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作息規律才能長高。”

“……少扯這些沒用的!說起來我好想還沒跟你算賬呢,兩個月前你跟他們串通一氣把我騙得好苦!”

“你說什麼,我這突然訊號突然不好,沒聽清?”

“……算了,當我沒說。你到底要幹嘛,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唔,好爆的起床氣。今天是週六,剛好我放假,而且今天是陰曆二十七,剛好是你的生日,別懶床了,起來吧,一會我去接你,我們出去玩。”

“我的生日是陰曆八月好嘛,現在才陰曆五月!”

“那就當是我的生日好了。”

“……”

苦命的穆楓同學永遠不是白大帥哥的對手,所以只能認命的換好衣服,乖乖出門……

白紹行並沒有領穆楓去市區的景點,剛剛拿到駕照便好命的擁有私家車的白大少,將穆楓帶到了鄉下,來到一個地處偏遠,但民風樸實的小山村,跟村子裡的大嬸借了一間平房,準備在這住上一晚。

坐著車在山間小路上兜兜轉轉了大半天,下車時穆楓已經被晃散了架,配著暈車的不適感,在進門之後便撲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直至天色完全黑沉,才被白紹行從床上挖出來,勉強吃了一口飯後,又被白紹行興致勃勃的拉去爬山……

“大晚上的爬什麼山啊!”穆楓的語氣十分不滿,拿出礦泉水狠狠的灌了一口。

白紹行停下身,看著走得呼哧帶喘的穆楓,好心道:“累了嗎?要不要我抱你?”

穆楓一口礦泉水全數噴了出去,怒道:“誰要你抱?”

“這裡沒人,不用見外。”白紹行自覺的無視穆楓羞得(氣得)泛紅(發紫)的臉,不顧忸怩(掙扎)的穆楓,長臂一伸,瀟灑自若的將興奮(跳腳)小佳人摟入懷中,邁開輕快的步子快速向山頂行去。

野外的夜晚格外靜謐,因為沒有路燈等光害的汙染,深藍色的夜空彷彿一顆灑滿碎鑽的黑天鵝絨,印著一彎下弦殘月,晶亮而溫軟。雖然天地間的光線過於昏暗,但對於穆楓和白紹行這類習武之人來說,這暗淡的光亮已經足夠用了。

白紹行走在崎嶇難行的羊腸小路,也彷彿走在自家小區花園裡一樣,依舊步履平穩如風。不多時,兩人已來到了那不算太高的山頂。

穆楓極目四望,除了天上清澈的夜空可圈可點外,下面烏起碼黑的完全看不出有啥值得大半夜爬上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