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暖?”裴耀南眼底浮現震驚,“初暖怎麼會在厲公館?她不是……?”

“所以我要親自去厲公館一趟。”慕靳寒說著轉過身靠在辦公桌前,“要真的活著,厲家甚至整個院界,都別想好過。”

“你想和院界作對?”裴耀南看著慕靳寒的側顏,眼底浮現不可思議。“你是瘋了嗎?”

“又不是沒瘋過。”慕靳寒一臉的雲淡風輕。“院界現在就是一盤散沙,你回去才能鞏固景廝的地位。”

“你就不怕,到時候你我成了對立面?”裴耀南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笑著問。“你的槍都是我教的你。”

慕靳寒聽到了裴耀南的話眉頭上揚了一下,而後垂眸看了一眼腕錶。

“我期待我們站在對立面樣子。”

“你等下輩子吧。”裴耀南看向了窗外的美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慕靳寒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睫下垂了一下。

“你放心。”裴耀南坐直了身子,語氣之中不帶開玩笑的樣子。“如果是院界囚.禁的初暖,我不會有半分手軟。”

“那你說。”慕靳寒嘆息一聲,“我算黑還是白。”

裴耀南聽著慕靳寒這個問題遲疑了一會,而後抬起了眼眸。

“一夕之間一家四口只剩下一個人。”裴耀南的家境和慕靳寒的完全不同,但是他知道失去重要的人那種心痛。

“報仇,是應該的。”裴耀南揚了揚手臂。“是黑是白,誰又說的清呢。”

是啊,誰又說的清。

“等我準備一番,先把未婚妻和孩兒送去小島。”裴耀南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再去處理厲雲景。”

“嗯。”慕靳寒將視線放在了窗外,沒有再說什麼。

……

偌大的臥室內,厲雲景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婚紗照的樣式,桌上已經堆滿了,他還在細細挑選著。

此時,秘書帶著醫生走了過來。

“厲爺,醫生來了。”

厲雲景聞言抬了一下視線。

“夫人的身體狀態要多久才能走動?”厲雲景還沉浸在幸福之中。

“恐怕……要一個月。”醫生低著頭回答。“而且,夫人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什麼意思?”

“夫人的肚子不像是懷胎八月的樣子,而像是……”

“厲爺!”此時,另一個醫生闖了進來。“厲爺,我才是夫人的主治醫師!”

厲雲景眼底劃過狐疑,而後看向了那個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