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墨有些為難,他已經知道這些柳樹長大後會變成陰邪的東西,可他們剛剛親眼見證了酒吧老闆娘活生生變成這種玩意,雖然她人已經死了,但要是下手的話,屬實還是有些為難。

“秦哥,現在大師還沒找到,萬一這東西再對他有用,咱們不是白白錯過了好機會嗎?”朱對優說道。

“話是沒錯,可我還是有點下不去手啊!”秦墨皺著眉頭說道。

“我來!”何梓恆摞了摞袖子,“她欠我和方若一人一條命,我來再合適不過,說吧,怎麼動手。”

“你確定?”秦墨用略點疑惑的目光看了看何梓恆,“其實你沒必要非出手不可,這件事畢竟有點複雜,別再給你造成什麼心理陰影,提前告訴你,這玩意砍斷了流出來的是像血一樣的東西,你可別逞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放心吧,我有分寸。”何梓恆把上衣脫下來套在頭上,“說吧,要我怎麼做?”

秦墨看了看朱對優,“老朱,把你的釘耙給他用用,那東西比較長,身上不會濺到太多紅色液體。”

“好。”

朱對優喚出釘耙,將把手遞給了何梓恆,叮囑道:“你只管用力往下砸,我們讓你停你再停。”

“好。”

說完,何梓恆用力揮舞起釘耙,重重地對著那棵剛成型的小柳樹砸了下去,噗呲,一聲,紅色的液體飛濺出來,還好秦墨、左鏡、朱對優和關天四人早就閃到一邊,才沒有被波及。

何梓恆也沒有被聲音嚇到,緊接著又是一陣猛砸,伴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音,那棵柳樹被砸成了爛泥。

“可以了何梓恆!”秦墨大喊一聲,拿起剛才從屋裡特意找來的幔帳,趕緊上前把何梓恆身上的紅色液體擦掉。

摘下頭上的衣服,何梓恆連看都沒看那一團爛泥,直接轉身走到遠處,“呼,這下,我們誰都不欠誰了。”

“何梓恆,你還好嗎?”秦墨上前輕聲問道。

“還好,還好。”何梓恆點了點頭,用手扶牆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絲毫不管地上有多髒。

說也奇怪,剛鬆懈下來,何梓恆感覺自己的頭開始一陣陣發暈,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哥,我看何梓恆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朱對優說道。

“應該是之前邪氣入侵的緣故,剛才他又透支了一部分體力,現在才會有點虛脫,休息一下,多曬曬太陽補補陽氣就沒事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找到大師才行,不然,我總覺得不踏實。”

“我也是啊。”朱對優幽幽地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

“誰?”

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秦墨等人立馬一個機靈,趕緊拿出法器,又問了一句。

“是我,快開門,大師在嗎,我老伴醒過來了,可是卻好像聽不懂我說話,現在我已經把她帶來了,就在門外邊,快開門啊。”

“是那位老大爺。”秦墨眉頭一緊,“不過,之前我去他家的時候,老大娘明明已經早就死了,現在怎麼會又活過來了呢,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

“秦墨,你說老大娘的情況會不會和剛才看門人的情況一樣,都是被蠱蟲給控制了?”左鏡說道。

“完全有可能。”秦墨點了點頭,“這樣,左鏡,關天你們帶著何梓恆先到看門人的那屋裡躲一下,我和老朱先去看下情況,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們再出來幫忙。”

“好。”

待左鏡他們進屋後,秦墨和朱對優這才上前去開啟了大門。

一見到秦墨,大爺就著急地大喊,“小夥子,還沒找到大師嗎?”

“是呀大爺,我們找遍了這裡都沒看到大師的蹤影。”

“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大門口的柳樹竟然也被人砍了,真是造孽啊,大師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藏起來了?”大爺說著,將立在門口的老伴也拉進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