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哧!秦父來了個急剎車,“老婆,你聽見什麼聲音沒?”

“我,我聽見了,小墨,你呢?”

秦母和秦父的臉色都有點慘白,紛紛轉過頭,坐在後排的秦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道該實話實說,還是先安慰他們一番。

嘀嘀!嘀嘀!

後面傳來一陣陣汽車鳴笛聲,秦墨轉頭,就看見後面的路上約莫有七八輛車正等著透過。

村頭的公路比較窄,秦父剛才又是急剎,沒有靠邊,自然擋住了後面汽車的來路。

可是這大凌晨的,路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多輛車呢,難不成都是鬼?

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再看秦父和秦母,臉上比之前更加難看。

“咦,慧姐,姐夫,原來是你們。”一個平頭男人從後面的車裡走下來,敲著車窗說道。

秦墨三人仔細一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與他們家沾點親戚的陳平。

陳平是秦母的遠房堂弟,出五福的那種,但兩家住的很近,所以來往不少。

再加上他的年紀和秦墨差不多大,小時候二人更是經常玩在一起,雖然現在很少見了,但那份感情仍在。

看到陳平的瞬間,三個人的心情立馬放鬆不少,開門讓他上了車,邊開邊攀談起來。

經過聊天,秦墨一家才知道,原來村裡的首富張大彪前兩天過世了,現在聽到的敲鑼打鼓唱戲聲,正是他們家裡在辦喪事,請了好幾撥人,沒白天沒黑夜的折騰。

陳平和張大彪的兒子張曉是把兄弟,他後面的那幾輛車,接的就是外地來奔喪的人。

聽完陳平的敘述,秦墨和秦父、秦母也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裡,不過他們沒有把不敢進村的真相告訴陳平。

畢竟之前的事情太過玄妙,他們又是來回家給老太爺過忌日的,說出去怕不太吉利。

而且陳平現在正幫著張曉料理喪事,再把人家嚇著就不好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老宅門口,陳平也沒有多待,寒暄了幾句就回了自己家。

開門進了家,秦母顧不上收拾就喊著秦父和秦墨抓緊休息,此時天已經快亮了。

不一會,那邊臥室裡就傳出了秦父的呼嚕聲,可秦墨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回想著他們在服務區的遭遇,就這樣盯著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小墨,該起床了!”

“好,我這就來。”

穿好衣服,秦墨還沒來得及刷牙就被母親拉上了車,姥爺的墓地在村的另一頭,後備箱裡還有祭品,他們得開車過去。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卻見前邊圍滿了人,敲敲打打好不熱鬧,再遠處,能看到一個白黃相間的頂子,還有幾個白色的大花球。

“這怎麼辦,要不咱們走過去?要是繞路的話,得多走一大圈。”秦母扭頭看向秦父。

“也好,我和小墨拎重物,你拿著紙,就這一小段路應該沒問題。”

說完,秦父把車靠邊停下,三人拿起東西擠入人群中。

要說這張大彪不愧是村裡的首富,先不提請來的這一幫吹吹打打和跳舞唱戲的,光是這靈堂的排場就好比古時候的縣官出行那般氣派。

長長的靈堂裡光祭品就擺出十幾米開外,靈堂外面,花圈、紙貨疊著擺才能放得下,好幾米高的搖錢樹差點把入口都擋住了。

但秦墨的眼睛卻被靈堂口的一個女紙人給吸引了。

那女紙人和正常人一般大小,身材玲瓏有致,容貌也是上乘,足見畫畫人的功底。

不過,這女紙人的樣貌他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秦墨正納悶時,就聽到身旁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哎,看見了嗎,就是門口那個紙人,這身材,這容貌,嘖嘖!”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穿著破爛,頭髮也亂兮兮的男人說道。

“收起你的口水吧,再好也不是你能享受的。”另一個年紀差不多,穿著運動裝的男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