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號,對阿納託利來說是個大日子。

因為他又暈了。

被阿古齊上懲罰模式弄暈的,不過,這是他最後一次暈。

至於為什麼是最後一次,很簡單,阿古力借用快遞木乃伊投送了一個可以雙向聯絡的粒子通訊終端過來。

有了這個粒子終端,阿納託利這個工具人便沒了用處。

然後,國手大人配合著過來給他紮了幾次針,弄了些不傷身還可以調養他身體卻巨苦的中藥給他喝後,阿納託利的情況便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簡瑜和雲諫還沒恢復,啥事也幹不了,便只能進入休假狀態不是今兒被大先生他們拎著去參加會議做記錄員,就是明兒跟吳志桐這個直系領導去搞視察之類的。

說是休假,其實他們現在的日常和朝九晚五的工作人員沒什麼區別, 就連下班後的時間也不屬於自己,得去盯著阿納託利喝藥。

用吳志桐的話來說,就是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終。

不能因為阿納託利這個工具人沒用了,就將他丟棄在一旁,得讓他以為他的病治好了,然後出院進入工作狀態為人類的發展發光發熱才不枉他這一身本事。

但因為阿納託利的反社會人格,將他放到社會上太危險了。

所以,阿納託利出院後,就會被編入到簡瑜和雲諫的隊伍來,跟著他們幹。

至於把阿納託利編進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不管是簡瑜還是雲諫,都壓得住阿納託利。

所以,哪怕現在阿納託利還沒出研究中心,他的去處卻是已經決定了。

和之前想將他關在研究中心不一樣,這次雲諫詢問了他的意見,阿納託利沒意見,反而歡天喜地表示他非常願意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既然他願意不反對,簡瑜便揭開了蓋子,瞬間,一股濃郁用言語完全沒辦法形容的味道瀰漫開來,無孔不入的往人的鼻腔裡鑽。

味道是真的難聞。

阿納託利也是真的覺得噁心,上一秒還在歡天喜地臉上掛著堪比豔陽般笑容的他,在聞到這個味道時,不但臉綠了,還想逃。

“喝藥!”

簡瑜封死了他的路,將藥缸懟到他眼前,沉聲道,“喝完三個療程就差不多能出院了。”

“一天都不能漏!”

阿納託利哭喪著臉道,“我不想喝,這個藥真的是太太太難喝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藥。”

說著,他看向雲諫問道,“雲,你確定這是治病救人的藥,而不是謀財害命的藥?”

雲諫微笑,“謀財害命的前提是你有財,問題是你有嗎?”

這話傷害性不強,但侮辱性極強。

阿納託利木了張臉死魚眼道,“沒有。”

他有個屁的財,他還欠一屁股的債呢。

想到債務問題,阿納託利心裡油然升起了一股緊迫感,他端起簡瑜放在桌子上的藥缸用一副上刑場的架勢道,“我喝。”

“喝吧,喝完有蜜餞吃。”

從口袋裡掏了包蜜餞出來晃晃,簡瑜看見阿納託利的眼睛明顯的亮了,這貨喜歡吃蜜餞,超級喜歡的那種。

自打第一次喝藥把自己喝哭,簡瑜拿了顆蜜餞哄他後,這貨就恨不得拿蜜餞當主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