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沐染霜這樣說,聖女這才意識到,此時拜月和凌墨澤都還躺在地上,當即喊來了太監,將凌墨澤和拜月都扶到了床上躺著。

等兩人躺好,沐染霜先給拜月進行了針灸,紮了幾根針,調理了一下拜月的內息,他的脈象也稍微恢復了些許,臉色很快也好看了許多。

等拜月這邊處理好了,沐染霜才趕到凌墨澤那邊去,她怔怔的看著凌墨澤,心中焦急萬分,其實她已經診出了凌墨澤的病情,並且知道該如何救,只是這其中棘手的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她手中沒有。

豆女走到沐染霜的身邊,見她望著昏迷不醒的凌墨澤發愁,便問她:“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沐染霜長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凌墨澤,隨即便走到了桌子旁,豆女立即跟了上去,又問她:“王妃,你這是怎麼了?按道理來說,王爺的情況要比拜月教主的情況好很多,王妃為何卻遲遲不動手呢?可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沐染霜心知瞞不過豆女,畢竟豆女已經診過了拜月的脈象,她只是見得少了,若是她診治的病人多一些,她也能探出拜月的情況,“正如你所說,王爺的情況的確是比教主的好許多,只是當初來南疆時匆忙,能隨身攜帶的藥材少之又少,如今恰恰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藥做藥引,這味藥也只有蕭國才有……”

說到這,沐染霜便連連嘆氣,雖然南疆與蕭國距離不遙遠,但是一來一回的時間,只怕凌墨澤也耽擱不起了。

如今,沐染霜發現自己除了嘆氣,便再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豆女聽了沐染霜說的,當即跑上前去給凌墨澤診了脈,然後激動的跑到沐染霜的面前,道:“王妃,我過來時,恰好帶了這味藥!”

凌墨澤只是受了重傷,他的脈象與拜月的完全不一樣,因此豆女一診脈便知道凌墨澤的情況,再加上沐染霜這麼一說,她便立即知道需要什麼藥了。

“當真?!”沐染霜聽了,頓時眼中泛出了光芒,也不等豆女回答,當即對她說,“你快去拿來!”

“是!”豆女應下了沐染霜的話,便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內,將自己帶來的藥材送到了沐染霜的面前。

沐染霜一見那藥材,激動的熱淚盈眶,原本她還在猶豫,希望拜月能儘快醒來,然後讓他派手底下速度最快的人儘快從蕭國取來那藥材,否則凌墨澤也會病入膏肓。

沐染霜看了拜月的狀況,知曉他的身子也在慢慢調理,想要立馬醒過來根本不可能,於是沐染霜想到了聖女,只是她有些猶豫,也不知道聖女會否答應自己的請求,卻沒想到柳暗花明,豆女居然帶了這味藥。

有了豆女帶來的藥,沐染霜當即將藥入了藥,然後讓豆女去熬,餵了凌墨澤喝下了藥,他的身子便慢慢恢復了。

而拜月那邊,聖女知道凌墨澤病得也很重,因此也不忍心催著沐染霜去給拜月瞧,但好在每次沐染霜照料完凌墨澤,都會到拜月這邊來瞧一眼。

每隔一陣,沐染霜便為拜月進行針灸,將他體內的內息調理過來,眼看著拜月的面色也漸漸恢復了,聖女衣帶不解的在拜月的床側照料著。

拜月只是內息紊亂,一旦體內的內息穩定了,自然而然便清醒過來了,雖然他也有受南疆王的幾掌,但都因為體內的萬血珠而得到了緩解,對他來說,便如同是被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一般。

等拜月醒來的時候,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聖女,他手輕輕一動,便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聖女,聖女抬起頭,便看到拜月睜開了眼睛,她當即問:“哥!你醒了?可有什麼不適嗎?”

“無妨,你一直守在這兒?”拜月見到聖女很是吃驚,沒想到她會一直在自己的床榻邊守著自己。

拜月知道自己是為何暈過去,可是他不能告訴聖女,害得聖女為他擔心了這般久,他心生愧疚,聖女自然是不想讓拜月知道,便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聽見拜月說:“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聖女仍舊是不放心,道:“不必了,我就去後邊的床榻上倒一會兒,若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叫我。”

拜月也不想耽誤了聖女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同她爭,只道:“去吧。”

第二日一早,沐染霜便聽下人說:拜月醒來了。

一聽到拜月醒來的訊息,沐染霜便匆匆喝了幾口粥,便趕去了拜月那兒,沐染霜到的時候,拜月和聖女也在那兒用早膳。

聖女見了沐染霜,當即熱情的上前去拉著她坐下,然後問她:“王妃想必也沒有用過早膳,不如同我們一起在這兒用吧?”

沐染霜笑了笑,聖女已然開始幫著沐染霜盛粥了,沐染霜趁著聖女盛粥的時候,將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拜月的身上。

拜月的臉上始終端著標準的笑容,他見沐染霜一直盯著自己,便開口說:“聽妹妹說,是王妃救了我,王妃救命之恩,拜月謹記在心。”

沐染霜聽了拜月的話,太陽穴那兒突突的跳,她哪裡救了拜月?拜月的情況,即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恐怕也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雖然不知道拜月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是她敢肯定,不是長時間累積的,必定是突發的,而且看拜月的模樣,他自己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