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等收拾好,便領著沐染霜去老闆那兒退了房,爾後領著沐染霜往門口走去,昨日的那輛馬車被沐染霜做下了記號,拜月當即便沒要了,讓裝扮成車伕的手下去扔掉,換了一輛新的馬車。

沐染霜看到新的馬車,心中有些絕望,她上了馬車後,馬車跑了沒幾步,便聽見了門外查關的人說:“停車,文牒。”

拜月將窗簾掀起,將文牒遞了過去,那官兵將文牒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便問:“馬車裡的人呢?”

拜月下意識的看了凌墨澤一眼,凌墨澤被這一眼勾起了興趣,他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拜月心中大叫不好。

在被問起的時候,沐染霜正準備有動作,便被拜月下了藥,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說不了話,又動不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凌墨澤也來了興趣,他緩緩走上前去,想看看馬車裡的人,拜月卻笑嘻嘻的湊上來,用自己可以以假亂真的胸部輕輕碰了碰凌墨澤的身子,想借此讓他躲開。

正如拜月所想,凌墨澤真的因為噁心而躲開了拜月,原本他也想放棄去看馬車內的人了,但是官兵卻沒有放棄,他直接拉起了車簾,正好看見了在裡邊的沐染霜。

凌墨澤也立即看了過去,一眼看到被裝扮成男人的沐染霜,凌墨澤便只覺得說不出的熟悉感,沐染霜聽見了動靜,當即睜開眼睛,她看到了凌墨澤,一下子便要哭出來,她盯著凌墨澤,眼睛眨也不眨,眼淚很快便落了下來。

拜月見狀,當即解釋道:“這是我的丈夫,突發急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光,便會流淚,還望官爺行行好,把簾子放下吧?”

那官兵看了沐染霜一眼,又看了凌墨澤一眼,凌墨澤沒有讓他放下,他便只能一直舉著簾子,凌墨澤只覺得不對勁,這雙眸子,太熟悉了……

“恰好本王帶了一位名醫出門,突發急症的話,也不能拖,你這出了城,還不知何處能歇腳,不如稍等片刻,本王派人去將人請來,給你丈夫瞧瞧吧。”說白了,凌墨澤就是想試探拜月。

拜月思索再三,只能笑嘻嘻的道:“既然如此,那便謝謝官爺了。”

等拜月道謝後,凌墨澤便吩咐人去將豆女接來,而拜月一行人的馬車也被挪到了一旁。儘管是在一旁,凌墨澤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過去,直覺告訴他,那雙眸子,是沐染霜的眸子。

只是拜月,凌墨澤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與面前這個妖嬈的女人結合到一起,令人咂舌的是,變了外形也就罷了,總不至於還變了聲音吧?

面前這女子,除了個子高一些……想到這,凌墨澤愈發的覺得不對勁,哪有這般高壯的女子?他當即目測了一下拜月的身高,再回憶自己與他交手時的狀況,他便肯定,這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拜月!

拜月被挪到了一旁後,他當即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很快便被認出來了,因此,在馬車穩住以後,他當即上了馬車,給沐染霜餵了一顆藥,他給了沐染霜一個很難琢磨的笑容,沐染霜儘管不想吃,可是她如今動都動不了,如何掙扎。

沐染霜只能任憑拜月將藥喂到她嘴中,然後默默的等著豆女的到來,一旦豆女來了,豆女必定能一眼識破。

凌墨澤雖然心中有了判斷,可是卻知道此時不能驚擾了拜月,畢竟沐染霜還在拜月的手中,因此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默默的等在一旁,琢磨著一會兒豆女來了,該如何處理。

豆女一聽到是凌墨澤叫自己有事,她當即跟著侍衛一同趕了過去,為了趕時間,豆女直接同侍衛騎馬過去,等豆女到了以後,凌墨澤將她攔了下來,他將豆女帶到一旁,對豆女說:“那馬車裡的男人,很有可能便是霜兒。”

“什麼?”豆女一聽到那人可能是沐染霜,聲音便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眼睛也下意識的看過去。

凌墨澤當即抓住她:“一會兒,你只管瞧病,然後說治不了,本王便放他們走。”

“什麼?放他們走?”豆女不明白凌墨澤是什麼意思,明明都有了這個懷疑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們放走呢?

凌墨澤點了點頭,“恩,放他們走,雖然本王已經有八分的把握,那裡邊的人是霜兒,但是畢竟不是百分百,本王想借此機會確定拜月的身份,這樣一來,便能肯定了霜兒在馬車內,屆時才能拼了全力救下霜兒。”

凌墨澤對方才那女子,不過是個猜測,只是單純憑藉身形判斷那人便是拜月,的確是有些魯莽了。

沐染霜剛剛被拜月擄走的時候,凌墨澤的確是慌張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冷靜了以後,便知道,魯莽衝動是成不了大事的。

豆女聽了凌墨澤的話,也知道凌墨澤絕對是天底下最想救出沐染霜的人,因此她點了點頭,凌墨澤也點了點頭,便領著豆女往拜月一行人靠近。

等到了馬車旁邊,凌墨澤便輕聲地道:“夫人,本王的人已經將名醫帶來了,現在可方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