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墨澤和沐染霜入場的時候,大家都在閒聊,此時晚宴還沒有開始,關係較好的便聚在一起閒聊。

原本這次的宴會是蕭洛逸和皇后主辦的,蕭洛逸的身子不適合長久的站在門外,便坐在了場內,皇后也隨行照顧著,蕭絕塵便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凌墨澤帶著沐染霜一進場,便徑直拉著她去向蕭洛逸和皇后請安,“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蕭洛逸原本和皇后在那兒聊著,看到大家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兩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尤其是當看到凌墨澤和沐染霜朝著這不走來的時候,兩人的笑容幾乎都要溢位來了,兩人齊聲請了安,皇后似平常一般親切的上前扶起了沐染霜。

儘管大家此時正在那兒若無其事的聊著天,可實際上,大家的眼神都在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瞟向蕭洛逸和皇后所在的位置。

尤其是當凌墨澤和沐染霜也同他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全場備受矚目的焦點。

皇后拉著沐染霜的手,指了指她的位置,問道:“累了嗎?要不先坐下歇會兒?”

沐染霜擺擺手,“多謝娘娘關心,霜兒無妨。”

聽到沐染霜說自己沒事,皇后自然也不多話,關於沐染霜小產的事情,她也多少聽說了,作為一個女子,沒了孩子,簡直就如同塌了半邊天一般,她雖然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可是她卻能感同身受。

如今凌墨澤膝下無子,還只有沐染霜這一個王妃,而沐染霜又剛剛才小產,一時半會兒想要開枝散葉簡直就如同是天方夜譚。

皇后原本不打算提及此事,但是她還是關心沐染霜的身子,問她:“身子可都養利落了?方才來的時候,沒吹著冷風吧?”

看到沐染霜身上裡三層外三層被裹得緊緊的,皇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幫她緊了緊最外邊的披風,沐染霜當即接過皇后手中的披風,自己整理好了衣裳,笑著向皇后道謝:“勞娘娘記掛了,身子都好利索了,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蕭洛逸對身邊的高公公吩咐:“去搬把椅子來,讓凌王坐。”

見蕭洛逸和凌墨澤在那兒打得火熱,皇后也趁著這個機會將沐染霜拉到了一邊,輕聲問她:“本宮這兒有西域那邊進貢的上好的阿膠,你氣血虧,需要好好補補,一會兒帶些回去。”

“娘娘厚愛,霜兒受不起。”聽到皇后要給自己上好的阿膠,還是西域那邊進貢的,這可是要貴妃以上的後宮妃子才能享用的,而沐染霜不過是個王妃,哪裡受得起,連連拒絕。

皇后一把拉住沐染霜,道:“哎,凌王妃你這就見外了,這些時日以來,你是如何幫本宮的忙,本宮也不瞎,都看在眼裡,你為何要這般與本宮疏遠呢?”

皇后是真的把沐染霜當成了唯一能說心裡話的朋友,只是在沐染霜的心中,她們兩人之間始終有位份的區別,如何能做朋友呢?

沐染霜不吭聲,皇后對她的好,她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只是對方始終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而她呢,不過是個凌王妃,二者如何能相比?她又如何敢與皇后娘娘如此平起平坐的做朋友?

見沐染霜不說話,皇后繼續抓著沐染霜的手,好言道:“罷了,本宮知道你心中有道坎過不去,這是本宮賜給你的,算是感謝你之前幫本宮的忙,往後本宮給你東西,可不許這樣了。”

一直低著頭的沐染霜此時不好不再給反應了,當即緩緩抬起頭來,輕輕地應了一聲是。皇后問沐染霜,“你們還這麼年輕,先把身子養好,往後有的是機會。”

其實皇后的話是不錯,只是她不知道沐染霜的身子經過這幾次的摧殘,已經被她折騰得慘不忍睹了,就連懷孕都是困難。

聽了皇后的話,沐染霜笑笑,她知道皇后是在安慰她,換了任何一個人,只怕都能聽得進去,可是她呢?她情況不同,如何說服自己?再年輕又如何?還不是懷不上了?

皇后觀察細微,看出了沐染霜笑容中透著的苦澀,想問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問起,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沐染霜沉默不語,證明是她不願意提起,等到她想說起的時候,自然會同她說的。

蕭絕塵在外邊一直候著,等到一旁候著的公公說時辰到了,他這才往裡邊走,一走進去,便見蕭洛逸和凌墨澤在那兒談笑風生,立即上前稟報:“父皇,吉時已到,眾臣已經到齊。”

“好,既然都到齊了,那便開席吧。”蕭洛逸一聽說人都到齊了,也沒有猶豫,當即讓諸位入座,然後準備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