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屍潮,天星的成員隨著諸葛天機的一聲令下,進軍臨江,可直到傍晚,傳遞來的訊息竟然是整個臨江再也找不到一隻喪屍!

山海城,最後的一道區域,竟然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被天星佔據。

自此,整個山海城,已經統歸天星麾下。

沒有喪屍的襲擾,冰壁被姜小果給加速融化,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按照已經挖好的水渠引流了出去。

坐在臨江區的一處樓頂之上,看著遠處被落日染紅的天空,半晚的斜陽還不到夏天的那般,要轟轟烈烈的落下,只是悄悄地,拖攜點雲彩,擋擋臉,讓臉上的紅暈悄悄地,一點點的暈染開。

姜小果枕在我的腿上,瀑布般的黑髮灑落在我的腿間,林下夕陽照,看著此時忙碌的人們,偶爾有幾名不經世事的小孩子們嬉戲打鬧,一些倖存者被天星給救了出來。

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我看到諸葛天機此刻正焦急的指揮著,斜陽將他的影子拉的那麼長,陰影交織在樹影中。

姜小果陪著我,靜靜的沒有說話,享受著似乎是沒有盡頭的黃昏。

恍惚間,我多麼希望這樣的場景就永遠定格,沒有末世,沒有煩惱,不會再有生死離別,不會再有自私的慾望。

過了很久很久,夕陽走到了盡頭,不告而別的落在了山頭後面,我不知所措的開口打破了平靜:

“小曦如果知道她的弟弟已經被奪舍,又會是怎麼樣的傷心”

姜小果已經睡著了,淺淺的呼吸打在我的手背上,說不出的輕柔,看著她乖巧的樣子,輕輕的替她挽起了鬢角雜亂的頭髮,再也不忍打破這難得的安寧…………

夜幕降臨,諸葛天機對我招了招手,我抱著熟睡中的姜小果一躍而下。

穩穩落地後,諸葛天機指了指已經行駛過來的車子,輕輕的將姜小果放在後排,我與諸葛天機坐在前排,車子緩緩行駛。

一路上,諸葛天機很有禮貌的並未開口說話,直到我將姜小果送回家裡,蓋好被子後,諸葛天機看著走出來的我,才神色嚴峻的緩緩說道:“一個月之後,到底有什麼”

我搖了搖頭,於是我們便趕到諸葛天星的辦公室內。

諸葛天星一如既往的白衣白髮,看著我們走進來後,站起身來,倒了兩杯水後,我們坐了下來。

我最沉不住氣,開口問道:“算盤精,你能演算出來一個月之後會發生什麼嗎?”

諸葛天星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神秘一笑,轉頭對著諸葛天機問道:“天機,你知道為什麼你和我都有天機盤,我卻從來不讓你使用嗎?”

諸葛天機抿了抿嘴,開口道:“因為天機盤是有反噬的,測算的東西越深,越大,需要的能量和相應的反噬就越多”

諸葛天星搖了搖頭說:“並不止這些,這一年之內,我一共使用天機盤十六次,其中七次反噬讓我吐血,而在測算這場喪屍究竟是為何而起的時候,我甚至連一點答案都沒有看到,就一夜白頭,所以,我推測,這場病毒的爆發並不是人禍,更不是天災,而是,神”

看著諸葛天星嚴肅的表情,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任平生,如果說,真的如同諸葛天星說的一樣,那麼是不是還有一些和任平生一樣的人,又或者稱為神的存在,只是因為一個無聊的心思呢?

想到這裡,我通體發涼,決定不再隱瞞,將我兩次覺醒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在日月山河盤之內,我所隱隱約約看到了地球的事,也說了出來。

諸葛天星,諸葛天機聽完之後,全都沉思了許久,而我則是喝起了水。

畢竟,這兩位恐怕是我至今為止,接觸到最聰明的兩個人了,如果他們都想不出來,那指望我這個腦子,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諸葛天星面色慘白的說道:“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那樣,恐怕,我們所存在的世界,只是這些人的遊樂場罷了”

諸葛天機此時情緒也有點低落。

是啊,如果說,差點讓人類滅亡的末世,只是他們的消遣,那麼,我們現在的努力又是什麼。

突然,諸葛天機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提醒道:“如果,我們只是他們的消遣,那麼,任平生就沒有必要,再讓天書復活,如果說天書的復活,對任平生恐怕就有一些特殊的意義”

諸葛天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示意諸葛天機繼續講吓去。

“如果我們,將天書的實力,推到那個頂尖的位置,那麼任平生應該就會考慮天書的想法了”

我此時有一些受寵若驚,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我,不是其他人?”

“因為,你是一級神邸得傳承者,而其他人,甚至連見到神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如今,天星必須要將你推出來,只有你不停的進階,才會再次見到任平生,只有你有資格跟他講話的時候,這些疑問才能解開”

我不由得有一些佩服諸葛天機,因為如果之前的推演都是真的,不僅僅是我,恐怕所有人都會升起一股絕望的滋味。

而諸葛天機,竟然已經找到了我們目前,唯一的一條出路。

諸葛天星補充道:“還有,天星應該擴大地盤,增強實力,將清理喪屍,不僅僅看成提升實力的機會,而是高速,有效的,佔據話語權,否則,僅僅依靠天書一人,又或者指望那些人的憐憫,恐怕這場危機並不會過去,靠人不如靠己”

說罷,兩兄弟便將我這個所謂的主角扔在了一邊,仔細探討起關於天星未來發展的一些路線和細節,我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很傻白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