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手續辦得很痛快,只是穆風簽了自己的名字,開房人的記錄則是蔡萍。

不過,有一點不巧。

蔡萍以為只是穆風一個人住,所以也就讓人開了一個單人間,只有一張大床,而且招待所裡沒有別的房型可調換。

無奈之下,穆風只得再次露出青春的微笑,央求招待所的姐姐新增了一個枕頭和一床薄被,用以打個地鋪。

房間內,兩人洗漱完畢。

穆風將床單鋪在木地板上,又將薄被鋪在了床單上,舒服地躺在了大床旁。

雖然老公老婆的喊著,但兩個人畢竟還是學生,某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有個過程,所以分床睡就顯得很正常。

眼下,大暑剛過。

錦城的氣溫悶熱,夜間睡覺根本蓋不住被,再加上穆風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就是光溜溜地躺著都出汗,哪裡還需要蓋什麼東西?

不過,他還是扯了薄被的一角蓋在小腹處,倒不是怕著涼,就是想遮羞,畢竟脫的只剩下內褲了。

大床上,童茗裹著薄被,側身望著床下的穆風。

“小木瓜,明天我取些錢給你,你今天花了不少錢的。”童茗說著話,忍不住地伸手捏了一下穆風的鼻子。

“為什麼呀?我不應該花錢嗎?”穆風抓住了童茗的手,也側身望著童茗:“你是怕老公養不起你嗎?還是心疼老公花錢呢?”

夜燈下,微醺的童茗再次有了嫵媚感,燈影下的眼波盪漾,如同一汪春水。

“瞎說,我不需要你養的。”

童茗沒有縮回手,反倒是握緊了穆風的手,輕輕地搖晃著:“咱們還是學生,你的錢是跟家裡要的,別再亂花錢了。我有兼職,掙的不少,不要你花錢。”

童茗兼職的事情,穆風知道一些,童茗說在本市一家外貿企業做翻譯,每月有三千多的工資。

“小瞧人,我也沒有跟家裡要錢呀!”穆風有些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能考入財院金融專業,穆風註定不會是啃老族,而他又覺得自己沒有吃軟飯的命,所以才對童茗的提議有想法。

“那...那你從哪弄得錢呀?”童茗將半個身子探向穆風,很是疑惑地問。

學生的用度很簡單,除了學費外,剩下的也只是一個月的生活費。

眼下,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頂多能花六七百塊錢,條件好一些的家庭會給到一千元左右。

想要以此來存錢很不現實,所以童茗才好奇,穆風到底是從哪裡弄到這四五千塊錢呢?

另外,童茗也曾聽穆風談及過家裡的一些事。

不過,穆風只是說母親在稅務所收稅,父親以前當兵,後來當警察,僅此而已。

所以,童茗覺得穆風的父母雖然都是公職人員,拿的卻是死工資,算不上富裕的家庭,自己不能讓穆風給家裡添負擔。

其實,穆風也沒有撒謊,只不過他說的是父母最初的工作狀態,而不是現在的官職。

至於為什麼要如此說,穆風在當時僅是不想說,沒有任何原因,後來也就再未提起過。

知識會轉化為財富!

穆風在解釋錢的來源之前,先說了這一句開場白,隨後才把賣軟體的事情說給了童茗聽。

穆風沒有談及股票的事情,也將賣軟體的錢從十萬元說成了三萬元。

他的確是有所隱瞞,只是不想將這種財富當做眼下炫耀的資本,其實也真沒有什麼可炫耀的。

以後結婚了,穆風會毫無保留地將錢都交給童茗,那個時候無論怎麼炫耀,都是家庭裡的快樂。

“哈!沒想到我老公真有本事。”童茗終於釋然了,笑著張開雙臂:“那好,本姑娘就賞你一個吻,作為你今天鞍前馬後的辛苦費吧!”

之前,童茗大半個身子探出床外,此刻再雙臂前伸,導致重心不穩,一下子翻在了穆風的身上,壓了個結實。

慌亂間,穆風想要把童茗的身子支起來,雙手也便自然地向上推,似有意卻無意地按在了童茗的胸前,同樣是按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