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坐在床上,看了看孩子,看看家裡的一片狼藉,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沈秋覺得這一瞬間,自己的所有的精神氣都疲下去了。

雖然是不能因為一個行為一個表示而否定一個人。

但是沈秋實在是接受不了。她覺得自己好說歹說還是改變不了裴束的行為。

沈秋也會覺得很累。裴束出了門,也覺得剛才說的話有些衝動了。

但是也不好直接回去,這樣面子很過不去,便騎上了腳踏車回了村上。

回到家發現家裡只有大丫一個人在家。裴束有些不解便問道,

“大丫,怎麼了?家裡這麼沒人啊。”大丫的小臉一垮,大聲說道,

“小叔,俺媽今天下地把腿給摔了,現在在鎮上的醫院呢。”

“小叔你不知道嗎,你快去看看吧,我們一家人差不多都去了。”

裴束也皺了皺眉頭,又騎上腳踏車來到了鎮上的醫院。為什麼醫院這麼好找呢?

因為一旦有什麼大病發生能治的也只有鎮上唯一一家比較大,比較正規的醫院。

裡面有好幾個醫生,還有比較全的治療套系。

醫院門口還有一個小護士在那招待人,看到裴束進來了,

說到,“你好,要掛什麼科嗎?還是?”裴束對著小護士點了點頭,

“我來找裴建國那家在哪病房?”張翠花摔斷了腿,

這些治療簽字什麼的,自然都是裴建國簽字,所以叫張翠花,也只是叫裴建國的家屬。

小護士來到前臺看了看單子,說到,“在三樓一號房間,您過去吧!”

裴束數點了點頭,便向三樓走去。來到病房,裴束一把把門開啟進去了,

張翠花的腿已經被包裹住了,現在張翠花整個人半坐在病床上,周圍圍了一圈家裡的人。

也沒有聊什麼,氣氛很尷尬。看到裴束來了,裴蘭也是打了個招呼,

裴束對著自己母親點了點頭,說道,“怎麼回事?”

原來是因為下雨天,田埂處比較泥濘,張翠花眼花了一下,直接崴了腳,摔了過去。

不想摔的地方,有一節倒插在泥裡尖銳的樹枝一下穿透了張翠花的腿。

情況還是很嚴重的,不僅僅是摔斷了腿那麼簡單,還有貫穿整條腿的樹枝。

裴蘭還是不好意思說,裴建國還是開口了,說到。

“弟啊,大哥這輩子沒求過人,但是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你嫂子這個手術還需要一些錢,你看你還沒有,你和小秋還有沒有點剩餘的,能借給我們一下,大哥肯定會還你的。”

裴束連忙點頭,看向大哥,“大哥你不用這麼說,錢我肯定是會借的,大嫂那腿不可能不治的,缺多少錢我都借給你。”

裴建國有些尷尬的說道,“還差兩百塊錢。”

裴束大驚失色,“兩百塊錢,怎麼要這麼多錢?平常摔斷腿的話,最多也七八十就夠了。”

裴建國一個大老爺們,眼角也含淚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