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不是黃生偉的女兒,她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鄭嘉慧一上來,就給了高遠一個晴天霹靂。

“怎麼會是這樣,我記得他和我說是把你肚子搞大了才娶的你。”高遠一時情急,把話都說出來了。

鄭嘉慧聽了,並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淡淡的笑著說:“我就知道他是那樣說的,實話告訴你吧,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和那個男人有了這個孩子。”

高遠沒有插嘴,而是聽鄭嘉慧接下來的話,“那個男人是我大學的老師,有了孩子後我就打算生下來,但是父親不同意,後來認識了生偉,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就和他上了床。”

一個聽起來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故事了,黃生偉無緣無故的當了別人的爸爸。

“那你身上的傷?”高遠問道。

“黃生偉打的。”鄭嘉慧吸了一口煙,無所謂的說著,好像黃生偉打的不是她一樣,而是別人。

高遠問:“他知道這個事情了?”

鄭嘉慧點了點頭說:“其實他結婚前就知道了,只不過他也是有目的罷了,看上了我爸爸的身份,所以才隱忍不發,為的不過就是在江城商界有一塊立足的地方。”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更不應該打你。”高遠說道,雖然不知道鄭嘉慧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高遠總習慣把自己換做對方來思考,如果是這樣的話,黃生偉完全是有可能的。

“他有什麼不應該的,結了婚之後,還不是什麼都得聽她的,要是他把事情捅了出去,我爸爸的臉往哪放?”鄭嘉慧無奈的說著。

高遠問:“你父母知道嗎?”

“知道又能怎麼樣,他們根本插不上手。”鄭嘉慧說道。

如果真如鄭嘉慧說的那樣,那麼黃生偉實在是太過分了,而鄭嘉慧又不可能和黃生偉離婚,如果離婚的話,黃生偉把鄭嘉慧的醜事往外一張揚,鄭市長的臉往哪放,而那個時候鄭寶坤又不能把黃生偉怎麼樣,如果黃生偉的公司有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鄭市長報復的。

高遠從茶几上拿起了香菸,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問道:“你找我,想讓我怎麼樣,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

鄭嘉慧連忙放下酒杯,撲通一下跪到了高遠的面前說道:“高遠,我知道你手段通天,我來找你不是想讓你幫我怎麼樣,而是幫我爸爸,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爸爸被抓這裡面一定有黃生偉的影子。”

高遠見她跪在地上,連忙上前扶她,嘴裡說著:“你這樣做什麼,在鄭夫人面前我就說過鄭市長的事,我不會不管。”

但是鄭嘉慧依然跪在地上,嘴裡說著:“高遠,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你聽我說完,黃生偉一直以來都想把家族的事業發展壯大,前段時間我無意間聽他說又搞了個什麼地產公司,想要涉足房地產,而沒多久我爸爸就出事進去了,你想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鄭嘉慧跪著不願起來,高遠拿她沒辦法,聽了她的話,高遠愁了愁眉頭說道:“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我有,我有。”說著連忙拿過皮包,從裡面找出了幾張紙,遞給高遠:“這是我從他書房裡偷出來的,是幾塊地皮的購買合同的影印件,我調查過,這幾塊地都是低於市價到手的,而批地的人正是齊慶良。”

高遠連忙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愁起了眉頭,這個事情越發讓人難以捉摸了。

看著高遠陷入了沉思,鄭嘉慧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辦,這個時候的她脫掉了剛才穿到身上的外套,一絲不掛的跪在高遠的面前,高遠見她這樣,連忙出聲:“你這是幹什麼,把衣服穿上。”

鄭嘉慧慢慢的流下了眼淚,嘴裡哭求著:“高遠,我知道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我只求你救救我爸爸,幫幫我。”

說完撲到了高遠的身上,高遠想用的力推開她,但是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啪”的一聲,高遠一個巴掌打醒了鄭嘉慧,被打的鄭嘉慧坐了起來,片不沾身的在那兒抽泣,嘴裡說著:“我知道,我是個賤貨,沒什麼能讓你看的上眼的東西,就是這個身子,也是骯髒無比,但是我只想求你幫幫我們一家,你讓我坐牛坐馬都行。”

高遠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鄭嘉慧的身上,無奈的說道:“嘉慧,你清醒一點,我高遠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應該能看出來,我說了鄭叔叔的事我管,就一定不會放手,你不要再幹這樣的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