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二白抬起手掌,對著夜空喝喊道‘東西給我!,。

夜空中傳出一道好似打雷的悶響,旋即,在蒼穹之上掉落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人頭怒目圓睜,似乎蘊含了極大怨氣,脖頸處的傷口血肉模糊,好像是被人生生擰下來的頭顱。

這頭顱的確是黑白老鬼的,問題是究竟誰能揪下來他的頭顱。

為唐二白做事的道法境大能未免太過強悍了吧!

唐二白一手按壓斷頭天靈蓋,一手握緊了梁飛君的手腕,開口說道‘我將你身體的蠑螈之毒經由我的身體中轉,最後塞進黑白老鬼的元神當中,黑白老鬼元神泯滅之時,我要聽到你關於荊州百姓遷移的應對之法,要不然···,。

唐二白故意剩下半句話沒說,他相信,以梁飛君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補全剩下的話。

果不其然,梁飛君臉色難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任由唐二白為他解毒。

蠑螈之毒說好解也好解,說不好解也不好解。

只要找到兩個道法境大能,再說服其中一個道法境大能為你去死。

蠑螈之毒,可解。

唐二白和黑白老鬼就是那兩個道法境大能,眼下不必說服黑白老鬼,因為他已經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

唐二白默默閉眼,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等唐二白再睜開眼,東方出現魚肚白,唐二白松開梁飛君的手腕,晃了晃脖子,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十分愜意的舒展身體伸了個攔腰之後方才笑吟吟的看向梁飛君。

梁飛君眼神呆滯,臉上全是疲憊,只一晚而已,梁飛君就肉眼可見的滄桑不少,至於為何原因落得如此境地無人知曉。

唐二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等待著梁飛君應該給他的答覆。

他不是荊州的地頭蛇,空有一顆想要做事的心,真正要做事的時候離不開梁飛君的幫襯。

強龍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比不過地頭蛇。

兩人誰都不說話,可卻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都在等待。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梁飛君真的感受到了唐二白給他的壓迫感。

當唐二白漸漸失去耐心,眼神當中流露出些許不爽之時,梁飛君真的怕了。

‘我有一計,可讓荊州百姓遷往梁州,恐怕避免不得死人,不過我想這是死傷最少的法子!,。

唐二白麵無表情,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講來!,。

梁飛君沉聲問道‘你可信我?,。

唐二白像看白痴似的看著梁飛君,咱們兩個認識才幾天?就要我相信你?再說我幹嘛要相信你?

唐二白什麼都沒說,又好像說了好多話。

梁飛君自討一個沒趣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拿你當知己,你竟然把我當傻子,廢話我不多說,想要荊州百姓遷移梁州,重點在我左丘家、東郭家、子車家,左丘家已經和你綁在一起,再擺平東郭家和子車家就能做成此事,東郭家是荊州的文人世家,或多或少會有些讀書人骨子裡的氣節,我有三分把握說服他們,當然如果在我去往東郭家之前你能幫我做成一件事,我就有八成把握說服東郭家,你若是把這件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我有九成把握!,。

唐二白咧開嘴角,大膽猜測道‘你該不會是要我去對付子車家吧!莫非是要我滅了子車家滿門?子車家被人以雷霆手段剿滅,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不了再威逼利誘,最後肯定能夠說服東郭家,兄弟,你夠狡猾的!,。

梁飛君被唐二白的才思敏捷嚇了一跳,怪不得唐二白能夠成為九州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