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太良心性起伏太大,好像年幼時偷看侍女洗澡被抓,出賣老二鐘太威,後來得知老二喜歡偷看男孩子洗澡,這種過山車似的心情變化讓他高興不起來。

十方死了,死的不能再死,接下來遊智是死是活對他影響不大,他沒舔成大佛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殺死十方的年輕人看樣子也活不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三妹!大哥領教了!’,鐘太良留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後拂袖離開。

直到鐘太良走遠,鐘太平如夢初醒,他不敢相信唐二白真的戰敗了苦行僧十方。

唐二白力竭昏迷,生死不知,陳留地率領陳家銳士護送唐二白返回天人會館。

鐘太良一走,此地地位最崇高者是鐘太平,鐘太平命令梁州太守楚夢朗留下處理爛攤子,再三強調將遊智押進大牢,閒雜人等不準看望。

天人會館,姜應飛幾人等得坐立難安,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的卻是唐二白昏迷這樣的糟糕訊息。

好在殷瑩、鄭玉農這兩人會一些治病救人的手段,一陣忙活才算是止住唐二白的傷勢惡化。

唐二白並沒有生死危機,只是靈氣損耗太大,幾乎是沒有防備的承受扶桑神樹子爆炸,五臟翻滾,氣血躁動,急需靜養。

殷瑩給姜應飛打了個眼色,兩人走出臥室,在陽臺上沉聲交談。

殷瑩不打馬虎眼,開門見山說道‘姜師哥,二白體內有些不對勁,有一股力量蟄伏,有點類似於覺醒前的徵兆’。

姜應飛不解,‘你確定?二白覺醒多年,怎麼會再次覺醒?’。

殷瑩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只能確定他體內有種力量,有七成是覺醒,而且二白煉氣九年,遲遲不邁入下個境界,也有可能是突破化形的前兆’。

姜應飛停頓片刻說道‘無礙,怎麼說對二白都是好事!’。

對唐二白來說自然是好事的,被扶桑神樹子的力量洗滌肉身,加上一次生死大戰,不突破才是怪事。

昏迷中,唐二白又開始做那個奇怪的夢,一片荒蕪破敗的空間,一對掌握世間極致力量的男女,這兩人交手大戰,天地為之變色,不知打了多久,兩人一起罷手,分別站在山巔上回首看來。

‘這一世,你要作何選擇?’。

這樣奇怪的夢,唐二白做了九年,幾乎每個月都會看到這對男女,奇怪的是他越來越傾向於女人戰敗男人。

這女人是誰?這男人又是誰?

這一世,你要作何選擇?

唐二白能做什麼選擇?

場景變幻,男女身影消散,破敗空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空間,有山有水有樹林,山勢陡峭,像是豎立起來的手掌,除去拇指,其餘四個指頭栩栩如生。

一條小河蜿蜒曲折,河水潺潺,竟然是罕見的金色水流。

山不簡單,水不簡單,山水前的人物更加不簡單。

那對男女還在,男女身後是七個模糊人影,這些人一起望向山巔,唐二白也看向山巔。

下個瞬間電閃雷鳴,風雲激盪,唐二白腦袋針扎一般的疼痛,掙扎著起身。

這麼一動彈的功夫,唐二白睜開雙眼,正看見甜妞小口嘬著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