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兩人身邊,長盛雙手搭在兩人肩上,到:“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如今資源充足,修為要緊!”

他門都沒出,已經消失在房間裡,江湖水和祁枳激動得渾身發抖,狠狠點頭就修煉去了。

再到青鸞舫,已經是水煙寒氣之中的早晨,太陽罩在水面,霧氣瀰漫,更增三分水色。

附近幾個畫舫都有小舟來回,運送這畫舫一日採買所需,也接回一些外出的姑娘,送走一些留宿的客人,這大清早的,水面之上已經忙碌。

還算平靜的江水沉浮著小股的油脂香膩,被微微的水花兒流卷,離開各自畫舫源頭一些地方後,就消失在水面上。

江上寒氣重,此時的姑娘們,都在緊閉門戶,畫舫高處,都是安靜。

“青兒姑娘,大姐昨夜已經對東家辭離舫主,青鸞舫下一任舫主,正午便到,青兒姑娘若想離開,可在此時。”

一個漢子站在門外,微微躬身,對著屋裡的人言說著這些話,神色認真尊敬。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雖是被大姐所救,可這終究不是乾淨之地,下一任舫主還會不會養著自己這樣的閒人,可就不好說了。

可能去哪裡?師父已經走了,自己再去醉仙樓,也只能空彈一手琵琶,琵琶錚錚,無故事相和,倒人食慾胃口。

此時離去,自己不在畫舫的姑娘名冊裡,清白之身得自由,下一個舫主來了,都要整理姑娘們的名冊,老的走,年輕的留,自己雖然美貌,可終究還是不能做姑娘,還是得離開,也不好意思,再吃白食了。

若拋頭露面,難免還是被人察覺到行蹤。

想來想去,袁青也不知道去哪裡好,看樣子,也只有在城中尋一個安靜的宅子修煉了。

輕飄飄的站在屋簷上,長盛等著二人的對話。

她有些沉默,漢子道:“青兒姑娘,這煙花之地,姑娘清白,不可長久在此耽擱。”

漢子說話還是很有水平,袁青也知道這是別人最後的善意,都是一些苦命人才到這裡,若是可以,誰不想體體面面的走在大街上?

“多謝你們這些年的照顧,過一會兒,我便離開。”

門外的漢子鬆一口氣,這就好!他正要離開,門開了,袁青提著一個包裹出來,到:“這些年紅姐分發的好處,我都存著,你把這些,與大家分了吧,其實我自己可以修行,用不到這些錢財。”

似乎對袁青能修行也不感到半點意外,也許又是這裡的人,見慣了江湖裡的各種艱難和不得已,他也沒有半點探究的意味,把包裹擋了回去,漢子搖搖頭笑道:“這是大姐給姑娘的錢資,我等安能如此?這些,就當做姑娘的行頭,留著吧,前路用得著,告辭!”

漢子離去,袁青提著包袱關了門,抬眼看了看這屋裡熟悉的陳設,把包袱掛在自己的肩上,默默無言。

待了好一會兒,她邁著小碎步跑到窗邊,開啟窗子,朝陽滿屋,紅兒給她尋了一個位置極好的屋子。

張開雙手面向朝陽,她身軀向上伸展,衣衫下浮現出玲瓏的身段,深深的呼吸一口這人們眼中汙穢地的氣息,她才睜眼,握緊右拳一揮,她轉身到自己的床邊,取下一把掛著的古韻琵琶,一手輕按著弦,一手輕輕的撥弄,琵琶發出沉悶嘶啞的聲音。

“走咯!”

抱著琵琶,她矯健的一蹬地面,整個人從窗戶飛了出去,畫舫的人無人知道她已經離開。

“煉虛的修為?”

微微一笑,長盛跟在她身後。

在城

門口停住,她看了一眼石頭城幾個字,又從外面往城門洞裡看了看,就像那些奮鬥一生,也想在石頭城城裡謀一個角落的人。

本來見面的次數也不多,長盛也不知道這這姑娘忽然的燦爛是怎麼回事,見她往扶風的方向趕路,他就默默的在她身後的虛空中。

這是連儲物空間也沒有一個?

看著這麼好看的袁姑娘揹著個包袱,有點刺眼吶。

她一路疾飛,根本沒有停留的打算,從石頭城到扶風,煉虛期修士,還是需要些時日的趕路。

這才離開石頭城不足半柱香,她就被人攔住去路了。

兩個妖族化成人形,似乎專門在此等她,見到她出現,他們都沒招呼,而是直接嚮往空中打出打出兩道靈焰,接著,兩人才好整以暇的看著袁青,也沒說話。

“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