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修煉了,我該告訴大家嗎?

二林雖然在楊山面前,還是不大會叫長盛哥,可這時候叫他全名,表明二林對這件事也很重視。

“我有個訊息,說出來怕嚇死你們!”長盛保持著平和的語氣,儘量不讓二人聽見自己的波動,還略微,臭屁。

“嘁?別東拉西扯了,那你直說吧!”

楊山可不吃這一套,直接把長盛的話頂了回去。

“我的神魂力量和靈力,被一個妖族大能前輩分去了絕大部分,如今我連煉虛的元嬰和靈識感應都不見了,只剩下識海的神魂力量,算是,還算是一個正常人。”

兩人聽完沉默,沒有說話,呼吸有些粗重,愕然一陣,二林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到:“誰?”

“此人可能來歷驚人,連煙蘿都不把他的跟腳告訴我,煙蘿是金仙前輩,她都不願意告訴我,所以,你們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不想說。”

這人來歷有多驚人,兩人不知道,長盛也不知道,他們倆只是被長盛說的,煙蘿是金仙前輩的話,給震在當場。

楊山呼吸粗重,緊緊握著拳頭一直沒鬆手,二林在斗篷裡身軀一震,一下子閉嘴,過了一會兒,才幽幽笑道:“不能修煉?不能修煉了好啊,你不能修煉還有我們,別一天天真以為自己是老大一樣,什麼都想幫我們打點好。”

一旁的楊山聽見二林的話,突然揮拳到:“對對對,找時機先把長盛哥打一頓,讓他明白做弟弟的這些年的苦!”

雖然知道兩人這只不過是在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安慰自己,可長盛也明白,煙蘿說的沒錯,他們需要走的路各不相同,並不需要自己一直就像姆媽一樣帶著他們往前,確實,他們一個是曾經的少年大將軍,一個是一個國家的學士大人;他們幾乎從不在自己面前展現這些能力,而自己卻老是在修行路上指點他們。

今後,自己是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闖了,可笑的是這個道理,自己現在才真的明白。

他們卻,早就懂得在親人之間,收斂自己光芒!

想到這些,長盛樂道:“我從能修煉開始,就覺得我身上、我周邊的事,都存在著極大的古怪,如今被人借體重生還能保得性命已經賺大了,劍意依舊在,我反而樂得一身輕鬆。”

兩人自然知道長生說的賺大了是什麼意思。

“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確實不好!”

二林來這麼一句,楊山補充道:“對,感覺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也不太好!”

奇怪了,他們兩是被歡兒姐怎麼收拾了?怎麼看起來兩人都是一副很有同感的樣子。

“對了長盛,那人說是衝你來的,你可認識他?”二林心細,問著長盛。

“哪裡是真的衝我來的,他那麼奇怪的人,我根本不認識他......”

說著說著,長盛一下子頓住。

“小子,你吃我的喝我的,還扒我的皮,把我踩在腳下,這筆賬,該怎麼算?”

那人的這句話此時在長盛腦海裡不斷的迴響,他想起那人臭美的樣子,尤其是那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古怪感覺的五官,長盛一下激動開口道:“德婕,德婕,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無人應答他的話語,長盛此時的心裡卻在飛快的想著事情。

妖族無法完全借身人族,這是鐵律,這是先天決定的,二者本源不一樣,神魂和身軀竅穴細微更不一樣,就如修為高深的人族修行者可以用神魂短暫俯身在妖族化形修士身上一樣,高深修為的妖族修士,也只能短時間的附靈在自己身上才對。

而煙蘿說的是什麼?那個人可能已經得到了真正的自在,這天地之間,真正自在的生靈為何?

除了那些無知的生靈,就是那些生而為神的生靈,在如今的仙界之下,長盛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不是神明的生靈

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自己想的自由,絕對是是煙蘿口中說的那種自由,那此人底細是神明?

那他的跟腳可真的不得了!如果不是那個人,那又是誰?

被自己的越來越肯定的猜測嚇一跳,長盛再次對外喊道:“德婕,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停下,你能回去嗎?”

如今想來,在凡界那個在木棉寨去臨江鎮路上救了自己的自己,那個在山魈洞穴看著自己咧嘴笑的自己,還有那個告訴自己使用眼神飛劍的那個自己,他,才是那個人,而自己如今這個殘破了又被修補的靈魂,應該就是當初自己情急之下使用眼神飛劍後,神魂掉落,被保護下來的自己,是他在保護我?還是小黑的眼淚在起作用?亦或是,他那時候,他還不能讓我死?

當初林雪和和我待在一起過,司秦,明心師叔,還有燕君和迎山長老,他們都沒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神明乃天道顯化,長盛不知道大家怎麼沒有察覺到異常,可如今,自己似乎能猜測出許多的事情來。

身軀還是修煉到煉虛期的身軀,只是沒有沒有對應境界的靈氣滋養,長盛覺得虛弱,他的神魂被修補完整,神魂也不再是煉虛神魂,這就跟他金丹期的神魂一樣,只不過如今的神魂,是破碎後修補而來,要說圓滿如一,還需要不少時日才能知道是否能恢復,那種強大的飢餓感和虛弱感,不是曾經那隱藏的自己需要吸收外面的靈能之物,而是自己如今的肉身和神魂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