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猶豫,你好好寫,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郡守府會安排人來接你回去下葬的。”

吳守金說不出是個什麼心裡滋味,這小畜生怎麼什麼都知道?

罷了罷了,該寫的就寫吧。

足足等了半晌,一應罪狀和緝拿告示才寫完,長盛看了看,笑道:“大人不愧是大人,我不問道上的事,你還真不寫吶,喏,你看這是誰?”

“姐夫!”

黑水幫的大當家這段時間差點被折磨死,那在體內竄動的靈氣簡直讓他皮肉分離,別看現在貌似無礙,只要割開口子,定能輕鬆牽下一塊人皮。

吳守金臉上顫抖,徹底認輸了。

“我所有罪狀皆可寫,只是家裡婦孺並不知道這些事,還望你繞他們性命!”

竟是對著長盛認真一拜。

“這是自然,他們不自己找死,我是不會找他們麻煩的。”

“好!”

吳守金認真看了長盛一眼,繼續伏案書寫。

整個罪狀,並沒有寫吳守金和郡城的半毛錢關係,長盛也不想強行破局,畢竟郡守府的力量還未知,小心為妙,暫時不要撕破臉皮的好。

“你們看好了,我們去餘家。”長盛帶著二林木瞳,很快就來到了餘桐家。

對餘家,二林可沒那麼客氣,看門的小廝正要說話,直接被他一掌打死在院子裡。

木瞳眉頭一皺,平靜說道:“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給你們放風。”

長盛有些歉意,他知道木瞳連小動物都不會殺害,更別說看著凡人殞命,沾染血腥。

“抱歉啊木瞳,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嗯,你知道就好!”

木瞳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是長盛如今力量強大,那麼或許他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死的,自己報仇,誰也說不得什麼。

二人進了門,二林認真地關好門,問到:“長盛哥,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吧,最近想殺人,心裡煩躁得厲害。”

餘家的府上沒有幾個下人,長盛走了好幾間屋子沒見到人,他就站在井口邊,控制著聲音:“餘家人死絕了嗎,我來尋仇了!”

一會兒,餘桐率著一家老小出來,餘亮也在。

“餘家主,我,韓清松的兒子韓長盛,今天來向你們討債的,事情說清楚,事主死,餘者活,機會自己把握,我不想廢話!”

他不想廢話,可是餘家幾人想廢話啊,餘家這些年低調隱忍,只是不想吸引目光而已,論勢力,除了縣太爺,誰敢惹得起他們?一個小屁孩能翻天還是怎地?

餘桐的婆娘首先開罵:“你是哪家的絕種,來這裡放狗屁,是想找死啊?”

罵人絕種,是咒人無後、斷子絕孫的意思!

一陣市井潑婦的汙言穢語,二林嘴角抽動!

餘亮不廢話,直接走過來就想把長盛提起來扇耳光,長盛一拳掃出,餘亮大腿齊根而斷,他的妻兒頓時失聲,從破口大罵中醒來,接著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別叫了,今天冤有頭債有主!”

餘家的女人們驚恐地抬頭看向當家的男人,餘桐複雜地說到:“你爹的死確實與我有關,是我叫王傑去找他的,本是想借刀殺人,既然你今天找上門來,那就做個了斷吧。”

“爹,都是我害的你啊!”

餘亮撕心裂肺的哭喊,因為自己坑爹了,也是真的疼。

餘桐一揮手,臉上很心疼:“你是我兒子,子不教,父之過,今天這報應怨不得人,你來吧!”

說完看向長盛,長盛卻搖搖頭:“你們在這父子情深夫妻恩愛的時候,可想過我們家?你們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