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放心,公主不一定是吃苦。”

聽到這裡,有些面色深沉的聖王終於有點笑意。“族老如此說,那我就放心了,這些天弟子真是擔憂瞳兒!”

族老緩緩地向前走幾步,聖王一直伴著。

“事關我族存亡,老臣唯死而已,只是聖王,我族聖樹的樹枝被人折去一支,恐怕有人針對我族在做謀算,我擔心的是公主回來的路,不會平坦,聖王請看!”

他說著話,一揮手,在兩人背後的陣面轉移到兩人眼前,鏡面裡出現一棵巨大的翠綠大樹,視角在不斷拉近,清晰。

精靈族聖樹在木靈之森遮天蔽日,庇護著整個精靈族,平常修仙者任你修為再高也難以一窺全貌。

陣面變成光滑平鏡,在聖樹樹冠的最中心頂部,被掐去了手指粗細的一截樹枝,青翠掩映之下,很難發現,看著那痕跡,聖王面色一沉:“這妖族好大膽子,敢來算計我精靈族,不過也無礙,想來就是用來追蹤我族族人下落,既然我兒平安,諒他們也不敢再針對我精靈族在外修士,只是這個仇,先記下,以後我定會好好給他們一個驚喜。”

精靈族親近自然百獸草木,妖族自然也是天生親近精靈族,只是妖族皆是修行有成的修行者,那種還是走獸草木時對精靈族的天生親近,已經很淡了,天然的好感代替不了種族的爭鬥。

“哦?是妖族手段?”

族老並非萬能,有些事,做弟子的聖王反而更擅長。接著他沉思著說到:“知道我族聖樹的指引作用,恐怕是司衍聖地那老匹夫也有作妖,人族果真不是以前的人族了,居然勾結妖族謀我聖樹,聖王,如今仙界情勢複雜,一切謀劃,得多費些思量。”

聖王躬身道:“弟子明白!”

司衍明鏡聽著殿外弟子的彙報,一張老臉陰晴不定,他表面給風天狼說是隻要金桂夫人,但是他的真實意圖仍是精靈公主,秘密安排的人族高手追到仙凡交界,居然一無所獲,在狼族的暗線也告知他風天狼那個瘋子一無所獲,這不合理啊。

仙界生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透過封仙大陣進入人族凡界,除非手持乾坤神劍斬開大陣缺口,可是進去也是被凡界天道誅殺,仙凡交界在空間裡四處遊移,並不會長時間固定在某處,這消失的最後地點沒有收穫,以後再想追尋,就難上加難了。

煩心的事還不少,這該死的聖靈青蓮出世這麼久了,居然還不擇主,若是擇主,天地間靈氣翻湧成雨,那自己為妖族準備的大禮就更接近圓滿了。

這奇怪的卦象是怎麼回事?木靈之森金太沖那老東西也知道了吧?這個狀態的聖靈青蓮他們就不急?怎麼在外的人都遊山玩水還不著急的樣子呢?這老東西一定藏著秘密。

“吩咐下去,派幾個族裡精英弟子去仙凡交界外守著,哪怕封仙大陣消失,也給我死守著,無事不報,有事必報,我要知道第一手的訊息。”

“謹遵太上長老令!”

長盛和木瞳就這麼在路上奔波,一開始兩人有說有笑,可很快長盛就興致缺缺了,他不想刺探木瞳的身份,木瞳看起來毫無心機,一副可愛臉,可是長盛清楚著呢,除了一開始木瞳暴露自己就來自仙界,關於她的身份,後面是一點也不漏。

而就這樣聊天的話,小小的人哪有這麼多話要說?該問的都問了,長盛只好悶頭趕路,木瞳卻一副看哪兒都好奇的樣子,長盛都懷疑她看到地上的螞蟻也能觀察半晌。

“喂,你在仙界是被軟禁在家裡嗎?”

“你才被軟禁呢!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攔得住我?”

“那你這比我還土包子的樣子是怎回事呢?仙界沒有河山嗎?”

“你知道什麼,仙界的山靈氣盎然,但是凡界的山更好看!”

“啥?凡界的更好看?我看你就是才出牢籠的孔雀,看哪兒都新鮮!”

木瞳正要反駁,咦?在母妃肚子裡待了八年多,這也算是一種被困吧?不行,這是不能讓這可惡傢伙知道,枉我對他一片好心,老是想打探我的身份。

可是我精靈族直覺是不會錯的,他為什麼讓我覺得那麼親切?

“反正就是好看,以後你就知道了。”兩人在路上的車馬檔頭不斷換馬,每次長盛挑的馬都跑不過木瞳挑的馬,氣得他好想用修為趕路。

木瞳見他恨恨不已,便悄悄放慢馬速:“騙你啦,我其實是知道一種功法,可以溝通生靈萬物,所以挑的馬兒才比你的好。”

“真的嗎?我可以修煉不?”

長盛就知道築基功法,《紫雲法》和《浩渺羅煙步》,其他的修行功法他是兩眼一抹黑,聽著木瞳談起功法他就很感興趣。

“你不能修煉,這是我們的家族秘籍,只有族人才可以修煉。”

“是我激動了,法不輕傳嘛,我懂!”

“你是懂王嘛?不是你想的那樣,說不定以後你會知道的。”

二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石觀縣,這水災沒有快馬報信說的那般嚴重,但也不是白大伯說的那般輕巧。

經歷過水災,家鄉被毀的長盛看著石觀縣百姓,心裡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