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駐唱歌手的酒吧起火了,因為電氣老化,酒吧裡燒的一塌糊塗,好在消防員來的及時,沒有讓火勢繼續擴大。街角的咖啡店被砸了,被砸的亂七八糟,尤其是雜物間裡不知道誰供的一個神龕,更是零碎了一地,而裡面的神像更是碎的成渣了,老闆聽到訊息後當時就被送到醫院了。而後街的那家會所更是熱鬧,會所的老闆在天矇矇亮的時候赤身裸體,渾身血跡的跑到派出所報案,說他會所裡出了人命,一個服裝怪異的外國人在喝醉後殺害了兩個服務員,而那個外國人也畏罪自殺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不過是度過了一個普通的夜晚,但是昨夜燕京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有鬼知道,而且正式參與其中的惡鬼卻連和別人說的機會都沒有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以鬼傳鬼了。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檀玄在太陽出來的時候已經駕車行駛在回江州的路上了。

“咦!老公,咱們這是去哪兒啊?這是在高速上嗎?這車怎麼也不是咱們昨天開的那輛車了?”

副駕上的蕭笛醒來後就是一陣疑惑,天亮前他們回到酒吧時只有三長老還在,只是沒說了兩句話她就困得厲害並且睡著了,現在醒來不但人沒了,連車都換了。

“我們回江州啊,你忘了?這車不就是咱們來燕京時開的那輛車麼,你睡糊塗了?”

“可是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呢,老大老四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回去呢。”

“昨天晚上折騰成那樣,不快點跑等著被警察叫去聊天啊?讓花姨她們幫忙善後去吧,咱們回家多個清閒,你那兩個姐妹你就別惦記了,人家這個時間都在自己家睡覺呢,春姑給咱們送車的時候說她們都已經回去了。”

“哦,原來是春姑把車送來的,我說怎麼換車了呢。”蕭笛晃了晃腦袋,將放倒的座椅調直,緩了片刻後她又驚呼道:“原來大嘴動起手來這麼恐怖啊,真沒看出來,她一個小女孩對付起惡鬼來那麼厲害,就是我實在想不明白花姨為什麼給她起那麼難聽的一個名字。”

從午夜到凌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蕭笛對大嘴的認識又有了改變,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麼她能夠做檀玄的隊員,而且還是唯一的,因為他們這對組合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昨晚檀玄的那幾場行動她都在檀玄的陪同下看到了,整個過程基本都是大嘴在動手,檀玄只有在最後對那個外國人的時候才幫忙。

“呵呵,那是你沒看到她拼命的時候,如果你見到了,你就知道她為什麼叫大嘴了。”

“你可打住吧,我是知道你以前怎麼奴役人家的了。”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蕭笛和大嘴這個“小姑子”的關係卻非常融洽。

“對了,剛才我睡著了,是不是三長老做的手腳?你們在我睡著以後是不是又做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了?”蕭笛略有怨氣的問道。

“你不要怪三長老,她也是為我好,她這樣做不僅是為了弄暈你,更是為了遮住其它人的視線,主要是為了保護我。雖然他們這樣欲蓋彌彰的不過是掩耳盜鈴,我又沒刻意隱藏行蹤,但是總不能直接拂了他們好意。老婆,對不起,說好回來的時候帶你去草原轉轉的,沒想到咱們又這樣回去了。”

蕭笛撇了撇嘴,“我用得著你和我道歉麼,這個季節草原也沒啥看的,想看等以後景色好的時候再去吧。而且怪三長老幹嘛呀,你們的事我不知道更好,不是鬼就是怪的,知道多了太嚇人,何況三長老還送我禮物了呢。”

說著,蕭笛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玉質菸袋嘴。

“三長老送的這個東西是不是古董啊?聽二長老和四長老那意思就是這個禮物不輕,這玩意兒值錢嗎?”

檀玄看了蕭笛一眼,“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財迷呀,這玩意兒值不值錢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把它換錢,估計三長老能咒死你。”

蕭笛又撇了撇嘴,“為什麼呀?東西都送給我了,她還管我怎麼處理呀?”

檀玄正色道:“這個東西你好好拿著吧,最好是貼身攜帶,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個護身符,如果有鬼怪想害你,它能保命。”

“什麼!”蕭笛立刻驚訝的合不攏嘴,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那個玉質菸袋嘴。

“你沒感覺到它一隻帶有溫度嗎?那可不是玉的本身功能,而是因為其實它是一件法器的一部分,它的溫度來自它煙孔裡的法陣。你摸摸它煙孔的兩端,那裡是外表最熱的地方。雖然用來攻擊,可能它的效果十不存一,但是作為護身之物,一般的鬼怪破不開它的防護。”

蕭笛將手指抵在菸袋嘴的兩端,驚呼道:“這裡真的很熱欸。那我應該也找個繩子系起來掛在脖子上,再也不用眼饞你那個護身符了。”

“呵呵……原來你一直眼饞我這個呀?其實我這個沒什麼寶貴的,具體有啥用我也清楚,只是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名字中的檀字就是取自檀木的檀,所以我才一直戴著。”

蕭笛愣了一下,將手搭在檀玄是手上,“那你現在恨你的父母嗎?”

檀玄呵呵一笑,看似毫不在乎地說道:“我恨他們幹嘛,他們是誰我都不知道。就像我師父說的,可能他們扔下我也有他們的苦衷吧,所以這個東西我一直戴在身上,它的功能對我來說不是一個護身符,更是一個念想,讓知道我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就行了,你喜歡我現在就給你。”

蕭笛按住了檀玄要摘珠子的手,“你還是戴著吧,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你戴和我戴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你三長老送我的這個東西暖和,正好現在天氣轉涼了,戴著很舒服,你那個珠子戴著太涼,等天熱的時候我再戴那個吧。”

“呵呵,你這個還分季節了。”檀玄知道蕭笛的意思,只是她沒明說,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沒想到回一次燕京,要參加的婚禮沒參加成,反倒是稀裡糊塗的成了一家酒吧的老闆了,弄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燕京都有產業了,這如果讓家裡知道,不得把他們驚呆了啊。”蕭笛一邊擺弄著手裡的玉質菸袋嘴一邊笑嘻嘻的和檀玄說道。

“瞧你這點出息,這就把你樂這樣了,那等到結婚的時候,讓那幾個鐵公雞也拔毛了,不得把你樂懵了啊?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咱們的關係和你家裡說,他們不會反對我們吧?”

“那些不用你擔心,等我認為可以了我就通知他們,他們同不同意怎麼了,這是我的事,他們知道這個結果就行了。”

“呃……”檀玄一陣無語,牛人就是牛人,想法就是與眾不同。

“嘿嘿嘿……”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已經是個富婆了,蕭笛坐在車裡傻樂了起來。

樂了一陣後,蕭笛猛的坐直了身子,“檀玄,你們那裡的二長老、三長老還有四長老我都見過了,那是不是還有個大長老啊,昨天怎麼沒見到呢?”

“你想見他,我更想見他呢。”

檀玄呵呵一笑,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負責,臉上既有微笑,又有傷感。

“什麼意思?”蕭笛不解的問道,而且對檀玄的表情有些不滿。“那個大長老是什麼人呀?提到她你還又想哭又想笑的,還挺令你魂牽夢索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