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那人的好意,錢波又和趙玉柱說道:“趙主任,你帶人把這裡再檢查一遍,要過年了,千萬別有什麼隱患,沒我啥事我就回去了。”

“行行行,領導,你先回去吧,這裡我盯著。”

趙玉柱將錢波等人送到了路上,錢波趁著接煙的工夫,湊到趙玉柱耳邊小聲說道:“老叔,三迷糊已經沒了,他的事情你就別追究了,找個理由把著火這事兒報一下就行了。”

“行,行,這事兒你就放心吧,家醜不可外揚。”趙玉柱抽了口煙,然後又問道:“今天你不回江州吧,一會兒我讓你老嬸兒整幾個菜,中午去我家喝點兒,這回得虧你在家了。”

錢波嘿嘿一笑,“我老叔請客,我回江州也要吃完飯再走啊。老叔,別讓我老嬸兒整的太豐盛,有小雞燉蘑菇就行。”

“行,那你先回去休息會吧,折騰一晚上了,飯做好了我去叫你,我在這兒看看,然後我也回去了。”趙玉柱拍了拍錢波,轉身進了院子。

錢波回到家沒有休息,找錢永厚借了件軍大衣就和錢永厚是墳地上墳了,沒辦法,他回來的時候也沒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拿換洗的衣服,不像蕭笛和檀玄在車裡都有備用的。

檀玄也被錢波拉到了墳地,這是錢波帶檀玄回來的主要目的,無論他怎麼牴觸,還是被錢波給帶到野外去了。

望著錢家用青松翠柏圈起來的祖墳,檀玄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在頭頂一拍,遮掩住了自身的氣場,然後跟著錢波走進了被雪沒過腳踝的墳地,只是他進了入口就不再往裡走了。

“走啊,站在那幹嘛呀?給我家祖墳站崗來了?”錢波笑著調侃道。

檀玄回應了錢波一個笑臉,“我站崗,你家祖宗要是知道我是誰不得從墳裡蹦出來啊,你去燒紙吧,我就不進去了,我踩到誰都不好,到時候是我給它們道歉,還是它們給我道歉啊,沒那必要。”

錢波咂摸了一下檀玄的話,沒敢再提讓檀玄往裡走,畢竟檀玄的兇名他也知道一些,那些鬼聽到“斷魂”這個稱呼是什麼表情他也見過。

錢波見錢永厚走的有些遠了,小聲和檀玄問道:“檀子,你看我這家祖墳有沒有什麼問題呀?”

檀玄四下裡看了一下,錢家的祖墳佔地不小,就是在一片莊稼地之中,附近地勢平緩,看著有些氣派,不像別的地裡只有零散的幾個墳頭兒。墳地四周松柏長的不錯,枝葉有條不紊,沒有一絲雜亂,就是裡面的墳頭和石碑上都壓了一層雪,估計平時有人打理,但是冬天以後就沒人過來收拾了。

“怎麼樣?”錢波又追問道。

“挺好的。”檀玄終於開口了。

錢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有些不悅的說道:“就這三個字?你這也太敷衍了,趕緊給好好看看,今年的事太多,我真的害怕了。”

檀玄看了看錢波,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眯起眼睛往墳地裡看去,一邊看一邊嘟囔著,“你家墳地氣場祥和,保你們富貴綿長,難道沒事你還想讓我給你說出點兒事來?”

“嗯!”檀玄的眉頭突然一皺。

錢波的心裡突然激靈了一下子,緊忙問道:“怎麼了?”

“那是誰的墳?”

檀玄指著錢永厚正在打掃墓碑的那個墳頭問道。

錢波的臉瞬間就白了,哆哆嗦嗦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檀玄微微搖了搖頭,“碑前氣場白中夾在著一絲灰,恐怕後輩中會有不潔之人,不過灰氣不重,估計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錢波急了,“你別說那些我聽不懂的,那是我爺爺的墳,你說的後輩不就是說我麼。檀子,你快和我說說到底有什麼影響。”

檀玄看了眼錢波,皺著眉頭問道:“我的話你真的聽不懂?”

錢波快要哭了,“我能聽懂就怪了,兄弟,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吧,我這心臟受不了啊。”

檀玄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聽不懂的,就是字面意思,墓主後人中會有人被別人玷汙了清白,既然那是那人你爺的墳,你也沒有叔叔大爺啥的,那你最近要多加小心了。”

“就這個呀?還有別的影響嗎?”錢波的咧嘴問道。

“就這個還不夠嗎?”檀玄很是詫異的看著錢波,因為他竟然沒有了剛才的恐慌模樣,而且看著還挺失望的。

錢波笑了,“我去,我以為是多大事兒呢,你不能按字面意思理解呀,女人被玷汙了是大事兒,男人被玷汙了那就是豔遇。誒呀我的天啊,你可嚇死我了,這哪是壞事,分明是好事呀。”

檀玄無語了,苦笑道:“怎麼的,你還挺憧憬唄,我告訴你,這可是你的劫。”

錢波嘿嘿一笑,一臉猥瑣的說道:“桃花劫不算劫,這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