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的家裡進鬼了,這和公安局裡進賊了沒什麼區別,這個訊息說出去都沒人信,這種行為不是找死,而是想不得好死。可是這種離譜的事就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使得屋裡的人都很詫異,尤其是兩個不明就裡的女人,嚇得都快懵了。

「什麼情況?那個傢伙在哪裡呢?」蕭笛裹著被子從臥室出來了,沒有借用外物,她的眼裡一片祥和。

「是發生爆炸了嗎?」

主臥的門也開了,湯淼裹著浴巾慌慌張張也出來了,頭髮溼漉漉的,腳下還在淌水,明顯是洗澡洗了一半也聽到聲音了。

「沒事兒,不用緊張,是苗苗。」

檀玄和蕭笛解釋了一句,然後一揮手,做了個拉扯的姿勢,皺著眉走到了沙發前,接著又一揚手,像是把什麼東西扔到了茶几上似的。

「他這是幹嘛呢?」湯淼小聲和蕭笛問道,檀玄的無食物表演看得她一頭霧水。

蕭笛嘴唇微動,兩隻樹葉狀的耳環都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接著她的臉色突然大變,三兩步走到茶几前,望著茶几驚慌不已。

「她是苗苗?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是不是要不行了?」

檀玄看了眼剛才還能勉強求救,現在躺在那兒完全是氣息奄奄的苗苗搖了搖頭,

「它受傷了,又硬闖家門,被禁制所傷,現在還沒魂飛魄散躺在這兒,已經算它命大了。」

「那怎麼辦啊?老公,你快救救她呀。」蕭笛急了,雖然這多半年她見過不少鬼,但是苗苗可和那些遊魂野鬼不同,畢竟是和她並肩作戰過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能接受面前的事實。

「有些話確實要找它問清楚,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不合適。」

檀玄去書房取出了那個酒葫蘆,晃了晃,裡面還有些酒,檀玄先是用手指在酒葫蘆上虛畫了一道符,然後朝著湯淼招了招手。

「來,你幫我個忙。」

「需要我做什麼?」湯淼擰著眉頭的問道,雖然檀玄和蕭笛說的清清楚楚,但是她除了感覺屋內有股陰氣,並沒發現屋內有別的異常,畢竟她既沒有檀玄的能力,也沒蕭笛的裝置。

檀玄將手裡的葫蘆遞給湯淼,說道:「你含口酒往茶几上的瑜伽墊子上噴。」

看到茶几上的瑜伽墊,湯淼的臉瞬間就紅了,表情扭捏的看了眼檀玄,問道:「你們說的那個鬼就在上面嗎?為什麼是我來噴酒,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檀玄瞥了眼湯淼,解釋道:「你不用多想,苗苗它現在氣場太軟,我身上戾氣太重,如果是我噴,酒中難免會沾有我的氣息,非但不能穩定它的氣場,弄不好直接就能讓它魂飛魄散。」

「那蕭笛也不行嗎?」湯淼繼續小聲的問道。

檀玄的眉頭皺了起來,「小笛和我氣場相通,也不行。你能不能行,不行的話我找別人來幫忙,別在這耽誤工夫。」

湯淼沒好氣的白了檀玄一眼,撇了撇嘴說道:「你急什麼急,我就是問問,又沒說不幫忙。」說著,湯淼掖了掖身上的浴巾,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接過檀玄的酒葫蘆一步三搖的走向了茶几。

「誒呀!」

檀玄捂住了臉,面前的情形實在不忍直視,真替湯淼擔心身上的浴巾一不小心滑落下來。

「哼!」

湯淼哼了一聲,拔掉了酒葫蘆的塞子。

「噦!」湯淼乾嘔一聲,捂住了鼻子很是嫌棄的說道:「這是什麼酒啊,怎麼味道這麼衝啊?」

「少廢話,這酒味道怎麼了,多半葫蘆的酒昨晚都被你喝了,當時你怎麼不說味衝呢,別不識貨,這東西多少人想喝喝不到呢。」

湯淼又撇了撇嘴,小

聲說道:「昨晚我喝不喝是我說了算麼,再說了,我又不是說這酒不好,昨晚被你灌了那麼多酒,現在聞到酒味我有點反應怎麼了。」

「你說清楚啊,嚇我一跳,我看到你在那乾嘔還以為你懷孕了呢,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