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此起彼伏的在化妝間響起,只是被打的人紋絲未動,眉頭皺到了一起,而打人的人則是連哭帶嚎,打的很用力,哭的也很有節奏。

「你住手!」

終是蕭笛看不下去了,將湯淼推到了一邊,把檀玄拉到了身後,湯淼還想衝上前洩憤,但是又被蕭笛一巴掌扇回去了。

「夠了,沒完沒了了是吧?」蕭笛像一隻發了怒的雌虎似的和湯淼四目相對,兩眼中的怒意比湯淼還要濃烈,湯淼的眼神是委屈中夾雜著憤怒,而蕭笛的眼神中就是單純的憤怒。誰的男人誰不愛,她打可以,別的女人敢打她的的男人,那就是不行,不管是不是她的男人犯錯在先。

「蕭笛,你打我?」湯淼被打懵了,捂著臉,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笛。

「我打你怎麼了,你敢打我老公,我就打你。」

「可是他撕我的衣服。」

「撕你衣服怎麼了,你不是就愛光著身子跑呢,裝什麼害臊,我們這是給你家人留了顏面,不然在外面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

「你什麼你,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張破嘴給你撕了。」

蕭笛是真怒了,在家長面前也不再裝什麼乖乖女了,罵的不解氣便直接咬動手了。

「放肆!」湯無瀾猛的一拍扶手,喝止了兩個女人的糾纏,陰沉著臉,哆哆嗦嗦的看著姚華說道:「姚局長,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我湯家雖得關老先生庇護,但是也不能無端受此屈辱,我需要你給給說法才行,不然我湯家不服。」

沒用姚華回答,蕭笛又講矛頭對準了湯無瀾,「說法,你要什麼說法?我還衝你要說法呢。」

「你……無禮!」湯無瀾指著蕭笛無法還口,畢竟身份在這兒呢,他可以想姚華髮難,可是卻不能和晚生後輩鬥嘴,即便蕭笛現在跟個罵街的潑婦似的,他也不好說什麼。看了看檀玄,又看了看蕭笛,他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你們可真般配」。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蕭笛想殺紅了眼似的,哪管湯無瀾是什麼人,現在只要是對她和檀玄有絲毫不利的,那就是她的敵人。

「蕭笛,不要胡鬧,趕緊給湯小姐道歉。」這個時候劉少君也徹底掛不住臉了,自己這個女婿無禮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女兒現在也開始跟著胡攪蠻纏了,無論如何,扒別人衣服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然了,被扒衣服也不是什麼光彩的。

「媽,我憑什麼給她道歉,是她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才行。」蕭笛一臉委屈的看了劉少君一眼,接著,她又繼續怒視湯家的一老二少,尤其是蕭笛,「別以為你把胸口的傷疤弄掉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我在檀玄家的客廳裡裝了攝像頭,你前天的所做所為我都拍下來了,你不是說你這兩天在燕京麼,那你說說這個又是誰?」

說著,蕭笛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錄製的一段影片給大家看,這是她從監控裡錄下來的,本來檀玄還說多餘,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用上了。

「這……」

眾人都看向了湯淼,畫面中有她清晰的身影,有她拿著檀玄檀木珠時得意的畫面,也有她落荒而逃時的場景,而且還有錄製的時間,剛才是誰在說謊立刻真相大白。

「不、不可能!」湯淼一臉詫異又滿臉恐慌的的連連搖頭,自己胸前已經暴露了也不知道遮掩,不停的嘟囔著,「這不可能,這不是我……」

見眾人都不相信自己,就連自己的爺爺和哥哥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了異樣,湯淼更是急得流出來眼淚,「爺爺,你們相信我,畫面中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我早就從他家離開了。」

檀玄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我這麼多天招待的都是別人

不成?你可以遮住身上的傷疤,你還想能改變影片中的臉嗎?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你是拿我們當傻子麼?」

「不是我,我身上根本沒有你說的傷疤,不信你看。」

湯淼將衣襟拉得更開了,但是檀玄卻一臉厭惡的將她推開了。

「滾一邊去,別和我耍什麼把戲,我問你,你為什麼害我,你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喊什麼喊,顯你聲音大嗎?」姚華站起來將檀玄扒拉到一邊,然後走到唐萌的面前擺了擺手,示意她先把衣服穿好,接著說道:「你說你在前幾天就離開檀玄家,那你離開檀玄家的時候為什麼要不辭而別,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嗎?」

湯淼攏好了衣服,哽咽著搖了搖頭, 「前幾天被別人拍到我和檀玄他們在一起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雖然做了澄清,但是我心裡還是特別彆扭。後來我聯絡了我的經紀人,她告訴我說因為最近的幾起事情,圈子裡已經有對我不友好的聲音了。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夢到我和檀玄又傳出緋聞,鬧的更嚴重,解釋都解釋不清,而檀玄他在夢裡還和我動手,我嚇醒來以後越想越怕,所以就連夜離開了。但是我不是不辭而別,我給檀玄他們留下資訊了,當時我沒找到筆紙,我用手機拍個影片放在床頭了,告訴他們我出去幾天再回來,並且連東西都沒帶走,這些他們應該能看到的呀。」

「能看到什麼手機,我倒是天天看到你人了。」檀玄在一旁怒哼哼的說道,現在湯淼任何的說辭在他聽來都是掩飾。

「你閉嘴!」姚華眉頭一皺,立刻制止了檀玄的話語,和湯淼繼續問道:「你說那個人不是你,那你這幾天在哪裡,又有誰能給你證明呢?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你要拿出證據證明你的無辜才行。」

湯淼哭的已經成為了一個淚人,「我哪裡有什麼證據,這幾天我除了在酒店睡覺就是在附近走走,什麼人都沒接觸,誰能給我作證啊,誰也沒見,沒人給我證明啊。」

「對了,我散步的時候無聊,拍了幾張街邊的照片,這個可以證明嗎?」

湯淼止住了哭聲,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解鎖後遞給了姚華,點開相簿,相簿中確實有街邊的照片,有早有晚,不是一個時間段的,日期都是前幾天,而且個別的玻璃中還能反射出湯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