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聲調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臉上也是毫無波瀾。

叫人無從判斷他的想法。

燕飛嘆了口氣。

果然,太妃把永泰大長公主等人迎到扶風館,觸怒了他。

太妃想要以公主府的羞辱來刺激蕭執。

以此來勾起蕭執看醫的意願。

可惜,事與願違。

任誰這樣被禁錮在一處,都不會覺得好受。

燕飛卻沒什麼脾氣,只要看到蕭執的臉。

她什麼脾氣都沒了。

老實地答了聲:“是。”

不用去劈柴,自然更好。

正好,她昨夜想過了。

蕭執不願見醫,沒關係。

那就讓她來治。

只要他不怕被自己治壞了。

前太師之女一點反抗都沒有就答應了他這分明有些過分的要求。

蕭執很滿意。

他很喜歡這樣識趣的人。

只心底莫名又有些不舒服這樣的知情識趣。

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給他捏腿的人,臉色又是一沉,

揮開她的手,冷聲道:

“好了。”

燕飛順從地退開,目光從他的腿上滑過,未加停留,目光回到他臉上。

蕭執有些彆扭地側過頭去,似在聽外面的交談聲。

這女人,怎麼好像看他怎麼都看不夠。

又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他倒想看看,他要不出聲,這女人是不是一直會這樣看著他?

門外的永泰大長公主一邊向太妃求情,一邊恨不能仰天長嘯,抒盡一腔惡氣。

可話裡話外,不得不向太妃低頭,

“我千里迢迢地過來,著實是想同王府和解,只是方法實在不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