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前絕後的搶劫案結束了,溫八賢嚇壞了。

“我說殿下啊,咱們這監守自盜的事一旦真的捅出去了,我這大好人頭不是要飛走了。”

“你放心好了,有我呢!朝廷的銀子已在運送途中,我們呢會按他們丟失的銀子會賠償他們,此事有不少好處,接下來還要你繼續客串一下。”

“殿下這是哪裡話,殿下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如今的溫八賢已十分聽話。

“明日開始你裝病就好。”

“裝病?”溫八賢百思不解,實際上這倆人的很多行為對他來說都是未解之謎,“卑職這好端端的怎麼能裝病呢,如今正是兩位用人之際,卑職願意首當其衝身先士卒,不能裝病啊。”

聽到這裡,顧緋雪一笑,“你倒聰明的很,但裝病也是幫助我們的一種韜略,如今你不去見百姓和那些苦主就好,我們要你什麼時候出現,你出現就好了。”

溫八賢聽到這, 通曉是人家計劃,這才明白過來。

第二日開始,苦主果真一個個都來發牢騷了。

大家都希望能早一點偵破這案,甚至有兩家已決定自己調查。

但這麼一群人到衙門的時候卻被通知溫大人生病了。

“什麼?臥病在床?這怎麼可能啊?昨日不都還好好地嗎?”

溫八賢的狗腿子嘆口氣,“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有什麼辦法呢?”

“但我們的事還沒處理啊?”有個激進派著急的舞動拳頭。

那看門人嘆口氣,“你找我說沒用啊,我也就是個衙門看門的,你們今日就是打死了我我也沒辦法啊,且老爺已知會過了,讓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事他都放在心上,定會給你們處理的好好的。”

這僅僅是空頭支票罷了。

這看門人時常幫溫八賢擋人。

久而久之倒悟出了一套法門,他用一種奇妙的方式將來人都“轟”了出去。

此刻看著人群離開,顧緋雪又有了其餘的念頭。

“我們這就到玉竹山去拿銀子。”

“也好,說走就走。”

兩人還沒到二龍山,楊定乾已來找他們了,“銀子我分文不取,如今咱們這江州眼看就要萬劫不復了,既是兩位情願捨身救國,我這裡也死不旋踵幫助你們,赴湯蹈火你們說了算。”

“我這一群兄弟們固然平日裡一個個都惡貫滿盈,但這江州再怎麼說也還是我們的家,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江州給洪水吞沒。”

“好,真是響噹噹的漢子。”尉遲朔天生就喜歡這種大公無私慷慨激昂之人看。

楊定乾已投靠了兩人。

這麼一來,抗洪的隊伍有多了幾百人,楊定乾拿出了一張紙,“這都是他們這些人丟失的銀子數量,誰家丟了多少我這裡已寫好了,未來也好有個證據在,如今您還要我們做什麼?”

“將這銀子運送到安全的地方,找工匠修築業已損毀的地方。”

這群人很快到了江州。

如今顧緋雪和尉遲朔都比較著急,一是需要找尋能人異士,此人必須對奇技淫巧了如指掌,且還要大公無私,情願為他們效力。

二來,他們的時間在縮減,在洪水咆哮之前還要處理好兩件事,首先需要安排民眾安全有序撤離,再次修補那滿目瘡痍的千里之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