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憐的女孩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將一切照單全收。

婚後,王麻子就到了江州,此人略懂經商,最擅溜鬚拍馬阿諛逢迎,雖不算白手起家,但也差不了很多。

那幾年他順風順水,格外幸運。

又過五六年,王麻子認識了同道中人錢有良。

王麻子是儒商,做生意只會在斤兩上動手腳,亦或買空賣空,囤積居奇,卻不知做生意還要“官商勾結”。

錢有良不同於王麻子的閉門造車,他但凡賺到銀子就給本地父母官抽一些,那些人樂的接受這不義之財,久而久之關係就奠定了下來。

王麻子後來店鋪開的百家爭鳴,已是首屈一指的生意人,但實際上她做事不留餘地,手段狠厲殘忍,高價兜售物品,久而久之老百姓就開始抵制他們家的東西。

奈何王麻子生意做得很多元,衣食住行等等都已做了個面面俱到,所以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接受這一切。

屈指一算,顧緋雪和王麻子也已兩年半沒見面了。

自她在江州開了一系列連鎖店以後,結結實實殺了王麻子和錢有良的威風。

當初首屈一指的商家如今門庭寥落,店員比顧客還要多。

王麻子也感覺糟心,但卻沒辦法扭轉乾坤。

此刻王麻子抓住了張雪月的手。

“老爺,您可算回來了。”

旁邊一個嬤嬤風風火火靠近王麻子,她抽抽搭搭,“老爺啊,咱們夫人是被二夫人害死的啊,剛剛諸位推推搡搡,咱們夫人頭磕在了地上,夫人就暈過去了啊。”

“有這等事?”王麻子警惕的掃視了一下張雪月。

張雪月還沒說話,旁邊幾個婆子已七嘴八舌。

此刻張雪月回頭看了看顧緋雪。

她“啊”的一聲,忙道:“雪兒,你這是?”

“什麼?”顧緋雪撫摸了一下面龐,頓時也吃驚,“怕不是花粉過敏?”

那邊幾個婆子已嚷嚷起來,現如今就是張雪月有七嘴八舌也說不贏人家了,她的手汗涔涔的,微微用力。

“不怕,有我在呢。”顧緋雪這麼說。

張雪月點點頭。

王麻子靠近張雪月,“她們的話,真的假的?”

“老爺相信是真的?”張雪月皺眉,“從來我對大姐姐都是言聽計從的,什麼時候反對過她,我膽小如鼠手無縛雞之力,我會推她?”

“但……”

但大夫人身邊的奴婢言之鑿鑿,所以他很懷疑。

就在此刻,一股風吹了過來。

眾人聽到了敲擊木板的聲音。

顧緋雪也感覺奇怪,她剛剛故意點了吳月梅的死穴,她準備讓吳月梅好好的品嚐一下滋味兒。

按死亡時間推算,吳月梅也應該……

但為何會有聲音呢。

“砰砰砰。”

“砰砰砰!”

那敲擊的聲音又清晰又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個婆子已冷峻的建議,“老爺,您也聽到了,咱們大夫人這是被硬生生活埋了啊,此刻請您下令將夫人挖出。”

工具還在身邊呢。

王麻子躑躅了一下,義無反顧決定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