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男子。

那男子此刻才感覺懼怕,呆若木雞的樣子。

“有人營救他們,你們沒能找到他們也就罷了,本王不怪你們,”尉遲赦鷹隼一般的眼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勾著頭顫抖著行禮,一個字都不敢說,尉遲赦繼續,“顧緋雪是個小孩兒,且她身邊還有這麼個累贅,你們居然也跟丟了?”

“回殿下……”

此人還要說話。

尉遲赦已拿出了通紅的鐵鉤,湊近嘴唇吹了吹,頓時有火星迸射了出來。

他笑了。

“這麼個臭丫頭你們也玩兒不轉,你說說是你們太愚笨還是她才聰明瞭呢?”

話說到這裡,尉遲赦低眸看看那人,“手。”

那人緩慢的鬆開拳頭,將手小心翼翼送了過去,他已預感動了危險,因此別過了實現,幾乎是不敢去看的。

一股燒焦了皮肉的氣味撲面而來。

頓時那人慘叫了起來,尉遲赦這才坐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三天的時間,無論是她還是他,總要給本王一個線索,就勞煩你們不辭辛勞好好的勞作了,倘若這三天沒任何音訊,那麼你們就可以休息的。”

“永遠!休息!”

那自然是人頭落地了。

看尉遲赦這等兇殘暴虐,此人能不恐懼?

另一邊,尉遲朔已聯絡到了鄭延年。

他也想不到鄭延年會出現在這裡。

自七年前鄭延年被朝廷冊封為鄭國公後,榮膺此項殊榮的鄭延年就不怎麼上戰場了。

實際上,在他看來自己還年輕氣盛呢。

但朝廷可不這麼認為,至少,皇上不這麼認為。

鄭延年的武力值爆表,且擁躉很多。

武將是最容易作亂的,而鄭延年不但是武將,且還是那種手握重兵的武將,皇上自然顧慮危險,藉口讓鄭延年一面頤養天年一面來培訓後起之秀而放任了他。

從那以後,鄭國公不斷的給朝廷物色輸送人才,數年之間,朝廷人才濟濟。

他呢,混跡於江州、邊城以及梁城之間。

這多年來他也是桃李滿天下了。

此刻鄭延年見到了太子,兩人已一年多沒見面了,尉遲朔可沒官架子,見鄭延年過來行禮,他急攙住了,“這些繁文縟節,您就蠲免了,何苦讓人吃不消呢?”

“殿下,一別經年,您可還好?”

“好,好什麼都好。帝京的訊息想必您也聽說了,帝京的事您也都明白,這一年多來,本宮是想要靠近您的,奈何各種變數以至延宕到了今日你我才見面了。”他長長的嘆口氣。

兩人都笑了。

噓寒問暖後,容齊和顧亭川也到了,容齊和鄭國公不熟,所以沒話說。

他向來不喜歡和陌生人閒聊,因此點點頭後到旁邊做木工去了。

至於顧亭川,讓他喜出望外看著鄭延年,“師父,您身體可還好?”

“本來是有點不舒服的,如今看到你我可好多了呢,哈哈哈。”

兩人哈哈笑。

等大家都相見完畢,尉遲朔這才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