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雪想不到,會在這獲悉這等噩耗,但尉遲朔的想法似乎與自己不謀而合。

容行還在唸唸叨叨地整理行李,容齊則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樣,你們依舊還到邊城去,然後按兵不動等我,我很快來和你們回合,怎麼樣?”

顧緋雪道。

這是折中的計劃,也是最隨機應變的選擇。

容行已小雞吃米一般點頭,“師父,咱們就這麼來,不如我們就在此地和顧姑娘分道?您不是一直說想找機會回一趟邊……”

餘下的話被容齊冷峻的眼神堵了回去。

顧緋雪假裝不知,這些私事她也不想管。

容齊神色凝重,“出了這等事,袖手旁觀總歸不好。”

“那……”顧緋雪心頭感激,“我們到江州去?”

她戀戀不捨的看看遠方,前世身為特種兵的她,對於戰場,還是有一份抹不去的感覺。

“走了。”

容齊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

江州。

顧亭川是被人舉報這才身陷縲紲的,那人言之鑿鑿,說顧山川就是昔年的顧亭川。

按尉遲赦的計劃,顧家滿門早死在了流放途中。

魏丞相心胸狹隘,手段狠毒,本是無所不用其極之人。

在流放途中殺人,此乃輕而易舉的勾當。

他本就一直在尋找對顧家下手的機會,此刻怎還會放過。

迅雷不及掩耳,顧亭川就被控制了,嚴刑峻法在所難免。

顧亭川被囚禁的第二日,獄卒就將顧亭川給打的暈厥了過去。

而後,一場暗地裡的風雨展開。

在他們的計劃裡,不然要殺了顧亭川,還要毀滅他們那金木水火土的幾個作坊以及醉仙樓。

這些產業對顧緋雪來說雖然看起來信手拈來,今日倒閉明日轉型依舊紅紅火火,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看顧緋雪是要人還是要產業,亦或是什麼都留不下。

從臨近邊城到江州,路途遙遠。

三人飢餐渴飲,夜宿曉行。

一路上,顧緋雪留了記號給爹爹,也寫了信給尉遲朔。

但出人意料的是,尉遲朔並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