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大臣們,面上卻是難以掩飾的難看。

早朝過後,當朝丞相被六皇子的人攔住。“丞相,我家主子邀請你去御花園一敘。”

丞相魏忠賢眯了眯眼,給下人使了個眼色。

等到只有二人在場後,魏忠賢才冷聲問道:“六皇子有何事相商?”

那六皇子的下人卻不畏懼:“丞相赴約便知。”

御花園。

“丞相大人公事繁忙,難得一見,如今為何板著臉?是何人惹丞相不快了?”

魏忠賢聽聞六皇子尉遲赦嘲諷的語氣,臉上更顯烏青:

“六皇子有事便說,若是無事,請恕微臣告退。”

尉遲赦眼中閃過寒芒,嗤笑一聲道:

“丞相倒是連演都不願意演,怎麼?如今太子光芒大盛,丞相便想棄暗投明,棄了我這個棋子嗎?”

魏忠賢皺眉,說出口的話頗有些怒氣衝衝:

“殿下你怕不是忘記,當初是誰不顧微臣的忠告,三翻四次在太子途徑路上設下埋伏刺殺?”

對方刺殺尉遲朔的行為,讓他有了戒備,才會破壞了自己原本在梁城行刺的計劃!

若不是六皇子,太子如何能擋了他的路?

現在朝中大臣紛紛倒戈投入太子麾下,他的勢力也大不如前,陛下也對太子更加看重,這一切都拜愚蠢的尉遲赦所賜!

“六皇子如此沉不住性子,將計劃毀於一旦,如今卻怪罪微臣,哪有如此道理!”

這番話顯然讓尉遲赦面上掛不住了,他額頭青筋暴起,連最後一絲貴氣也消失於無形。

“你的計策!如果你的計策萬無一失,為何還會讓尉遲朔平安活到現在?!”

魏忠賢面帶一絲鄙夷,急於求成,心性根本無法與太子相比,偏偏還不懂掩飾自持。

若不是尉遲赦手裡掌握著暗門這一利器,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其坐上同一條船!

“六皇子這裡是宮中,人多眼雜,還請您注意儀態的好。”

說罷魏忠賢就要告辭,卻不想尉遲赦眼神一暗,壓低聲音道:

“你既然懂巫蠱之術,為何不直接用在尉遲朔身上?!”

丞相聞言登時面帶一絲驚異,他沒有想到尉遲赦竟然愚蠢到敢在宮中提起此事。

“六皇子!這裡是宮中,你不想要命,微臣還想要!”

尉遲赦聞言,總算清醒了一分,但他的表情顯然依舊不能理解,為何丞相不將巫蠱之術用在尉遲朔身上。

尉遲赦見識過巫蠱之術的奇異,一但人被那蠱蟲上身,便猶如行屍走肉再不成人!

然而這個丞相卻自始至終都只想著刺殺如此不入流的手法,尉遲赦如何能相信對方是真的想致太子於死地?

“底牌一出,便再也沒了。若是太子之後皇儲人選另有他人,六皇子該如何是好?!”

尉遲赦聞言不由一愣,原來丞相打的是這個主意。

“沒了太子,父皇怎會立他人為皇儲?”

這諸多皇子中,除開太子是他的勁敵,其他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父皇也不甚看重,他何須顧慮?

丞相面上卻面露失望道:

“六皇子糊塗!今日殿上皇上的意思還不明顯嗎?誰若是袒露出覬覦皇位的意思,那就是太子,也會受到波及。更何況為了皇位手足相殘!”

正是因為六皇子乃是唯一能和太子相爭的人選,六皇子才更應該小心謹慎!

這其中的道理,尉遲赦半晌才反應過來,只不過他看向丞相的神情,依舊帶著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