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熙手一揮,門就被鎖上了,屋裡的油燈也吹滅了,看起來挺玄幻的,不過此時賀書卿對這些小事情已經不在意了。

“阿熙。”賀書卿低聲哄著,一片黑暗裡,觸覺和嗅覺越發敏銳,她肌膚燙得厲害,身上又香得很,是一種無比難耐的折磨。“阿熙,我最後再問你一次……”

還沒說完,她滾燙的唇齒貼上來,奪去他所有神智。

她翻身將他撲倒在榻上,聲音大到讓南亦熙都愣了一下,賀書卿覺得床太差了,硌得他後背生疼,可此時已經無暇顧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面前的女孩髮絲凌亂,媚眼如絲,他艱難地偏過頭,沒有去看她,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他忽的倒抽一口冷氣,原來是她不知為什麼,牙齒用力咬在他脖頸上,刺破皮肉後,還來回磨了磨。

連綿的疼痛不絕,鮮血溢位來,他卻連一點反抗的意識都不曾生出,全部自制力都用來抵抗她蹭來蹭去在他身上撩起的火焰。

自小接受女尊教育的南亦熙在這件事上強勢極了,毫不猶豫的伸手用力撕扯他的衣袍。

布帛碎裂的聲音在黑暗裡格外明顯,透過外面隱約的燈光,他看見她臉頰潮紅,眼睛裡燃燒著蓬勃的野火。

猛獸掙脫枷鎖,破籠而出。

他將她壓制在身下,雙手緊緊捧住她的臉,專注而兇狠地看著她。

“我是誰?”他問。

“卿卿?”南亦熙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迷茫了一瞬間,但是她還是聽話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事實證明,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終究只是少數人,鳳毛麟角罷了。

那個名字彷彿是解開了他封印的枷鎖一般,下一瞬,南亦熙便被他熾熱的情潮吞沒。

或者說,她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就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媚毒。

窗外雨聲漸起,徹夜未停,月季花苞吸足了水分,顫顫巍巍地綻開滿枝芳華。

天色微微發白的時候,南亦熙就醒了。

她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面,後腦上枕著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胳膊的主人另外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腰間。

她整個人幾乎都被賀書卿攏在了懷裡。

南亦熙微微仰著頭,指尖輕輕把玩著他的墨髮,雖然賀書卿氣息平穩綿長,但是南亦熙知道他醒著。

這是一個好機會,她看著自家男人溫潤如玉的面龐,手指摩挲著昨天晚上自己在他脖頸那裡咬出來的牙印,低聲呢喃著,“卿卿,給你留下些東西,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夢外見面的。”

“卿卿,不知道你這位神醫大人會不會適應我的世界,或許你也是我那裡的人,不過我會找到你的。無論你在哪裡,卿卿,你是我的,等著我就好了。”

賀書卿手指動了動,他的猜測第一次在夢裡真的得到了證實,是她親口承認了的。她就是南亦熙,她心裡的那個夢裡的少年真的是自己,他徘徊不定的內心終於安定下來了。

“卿卿,你是不是醒了?”南亦熙捏住了他的鼻子,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嗯?阿熙。”

賀書卿還沒睡醒的可愛聲音讓南亦熙心都軟了,抱著賀書卿的臉就又親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