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正君,我這人在軍營待慣了,心思有些直,不會說話,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就好。景家人口簡單,我日後也沒有納他人的打算,在景家你隨意就好。”

“阿景以後只屬於我一個人嗎?”

“當然了。”景瑤迦伸出手捏著容鏡辭的鼻子,親暱的說著。

“阿景,我好高興。”

看著向自己撲來的人,景瑤迦一時呆在了原地,原來這句話這麼好使的嗎?

一時之間一片旖旎風光。

第二天,容鏡辭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就連床鋪都沒了溫度。

“非魚,將軍呢?”

“公子,將軍在院裡練武呢!”

容鏡辭眼前一亮,連忙披上了外衣就跑了出去。

料峭的春風中,夾雜著些許冷硬銳利的聲響,彷彿有一杆長槍,破開春日的寒冷,帶著寒霜的槍頭猝不及防刺到眼前,肅殺而冰冷。

容鏡辭下意識屏住呼吸,放慢腳步,輕緩地走到了廊下看著。

偌大的院子內僅有一人,下人們都躲在邊上看著,但是容鏡辭此時只能看見那一人。

她一身黑衣,手持長槍,在稚嫩的春色中,身形矯健迅捷得如一頭孤鷹,也單獨寥落得似一頭孤鷹。

他從小就知道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和那些京城裡的人不同,第一次見面就有這樣的感覺,那是他的生活裡沒有見過的色彩。

她總是禮貌疏離的對待著圍繞在身邊的人,明明處在眾人的中心,卻總是沉默著,但又那麼耀眼奪目,總不自覺的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而今日,這樣的感覺尤為強烈。

容鏡辭忽然知道了原因,因為她是戰神世家的傳人,鷹怎麼會與鳥群為伴?

她不屬於這裡,不屬於繁華喧鬧的都城,更不屬於嬉笑嗔痴的俗世。這個人,她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她是屬於那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邊關的,是屬於天運王朝的守護神

容鏡辭有些躊躇不前,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現。

就在這時,景瑤迦收了槍,向這邊看了一眼。

只一眼,容鏡辭便被定住,腦中忽然湧出一個猜測,是否別人也如她一般,認為他的天地是廣闊的戰場,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責任,這樣的重擔她一個半大的孩子是如何撐起來的。戰神是天運的守護神,是百姓的信仰,可是誰能是她的信仰呢?

眼前彷彿出現了這個人在戰場衝鋒陷陣的身影,容鏡辭又邁開步子,這一次,堅定不移地向那人的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