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

雨水沖洗著地面,原本濃重的血跡漸漸淡去,兩具傷痕累累的屍體仍然在往外滋滋冒著血,熟悉的面容已經扭曲了,似乎受了極大的折磨,連死去時都是睜大了眼睛,彷彿要將兇手記在心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彷彿還能聽見毒打的聲音,被折磨的慘呼,還有加害者得意洋洋的笑聲。

那時候我在哪裡?我在哪裡?顧子衿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到那兩人身邊,可是無論她怎麼跑都接近不了近在咫尺的兩人,彷彿有一道透明的屏障把她隔開了,她奔跑著,哭喊著,卻始終到不了。

等到顧子衿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衛星觀察系統顯示這批小菜鳥已經大多探索了叢林的十分之一。

其中表現還算不錯的也有不少人,顧子衿不想和戰友一起湊熱鬧,就拿著自己的手槍,坐在顯示屏前面,拆了又重新裝好,又拆了再一次裝好,煩了就擦擦匕首,或者量力而行的進行一下平時的訓練。

叢林裡,

褚修言在這個十人小隊裡算是經驗豐富的,成了當仁不讓的隊長,只是面對這些心高氣傲的刺頭兒,還是有些頭疼。

“我們接下來要不要按照地圖上的這條路前進,雖然繞了一些遠,但是應該沒設麼危險。”

“這個地方是他們訓練的地方,那些陷阱肯定不會只放置在我們經過的地方,選擇其他的方向,不一定會安全多少。”

“這個叢林裡到處都是陷阱,還有毒蟲猛獸,哪裡都是不安全的,但是這群志在折磨我們的教官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撓我們,有了衛星我們的一切行蹤都是透明的。”褚修言看著地圖分析著。

他們從昨天到現在只吃了一些生肉,因為這群生猛的特種兵美其名曰叢林不能生火根本沒有給他們準備火,要不是有人認出了一些無毒的果子,可能那些吃不慣生肉的人要餓著肚子熬過這兩天了。

“我們先休息一下,一個小時之後再繼續走。”褚修言知道戰友們的疲勞,直接大方的給了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誒,隊長,你不睡嗎?”

“白天沒那麼危險,但是還是可能會出事,我得看著點。”

“那行,半小時後你叫我,我提議一會兒。”

“好。”

褚修言找了一個大樹,靠在那看著周圍的情況,在這個叢林里人沒有那麼危險,危險的是不知道在哪裡的陷阱以及教官口中說的毒蟲猛獸,昨天晚上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因為在邊緣部分,只看見了一些小動物,誰知道越走越深會遇到什麼東西。

突然褚修言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這種直覺讓他躲過了不少危險,所以他下意識察看四周。

當看到某處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一條蟒蛇正悄悄的探出頭來,和周圍一樣顏色的鱗片讓它不那麼容易被發現,如果不是自己視力比較好,根本發現不了。

褚修言悄悄抽出匕首,慢慢走了過去。

顧子衿分了幾個螢幕分別觀察幾個隊伍的表現,褚修言的緊張讓顧子衿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衛星傳過來的影片沒能讓她看到蟒蛇,但是不影響她看到這個人的表現。

銀光一閃,一道血跡噴灑出來,顧子衿看到了那條無頭的蟒蛇身子,動作利落,反應迅速,是個好苗子,也是她要找的人。

褚修言薅了一把青草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跡,默默的把蟒蛇的屍體收了起來,當做未來兩天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