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修長、胸脯高挺,腰細得跟楊柳枝似的,好像輕輕一摟就能折斷。修長的雙腿攏在粉色薄紗下,被日光一照,如白玉般光彩動人。

春光暖風吹,美人憑欄立。

寧佑安結滾動了一下,心隨著那撩動的薄紗上下起伏,無法安寧。

這回鴇母居然沒騙他,樓裡真來了個頂漂亮的姑娘,天仙一般。

鴇母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事情妥了,調笑著打趣他兩句,擺手將那女子叫了下來。

待人走到近前,寧佑安心跳得更快了。

女子長得是真漂亮,巴掌臉、明眸皓齒、膚白勝雪。最美的要數那雙瀲灩多情的桃花眼,低眉淺笑間似乎要把人的魂魄勾了去。

寧佑安自詡見多識廣,到了這時也未免有些恍恍然。

好像喝醉了酒,一腳踏入仙境,見到了夢中的美麗仙子。

女子側身向他行禮,姿態嬌柔卻不造作,聲音如鳥鳴般清脆悅耳:“妾身含煙,向公子問安。”

寧佑安怔怔的,被鴇母扯了下衣袖才回過神來,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含煙……”

“日色慾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女子輕聲作答。

寧佑安心漏跳了一拍,再抬眼時臉上多了些笑意,誇讚的話信手拈來:“好名字,比樓裡那些梅花、桃花什麼的好多了。人更美,我瞧著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幾分。”

含煙掩唇低笑,風華萬千,當真是俏麗如三月之桃,清素若九月之菊。

寧佑安覺得面前的女子長到自己心坎裡了,無論是長相、身材,還是氣質,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當下春心萌動,連正事都忘了,攬著佳人到樓上包廂喝酒去了。

酒過三巡,愈發意動,又到榻上滾了一遭,這一滾就滾了一夜。

第二日覺醒,寧佑安才想起來家裡還有個小表妹在等訊息,於是連忙讓含煙梳洗打扮,隨他一起到成衣店試新衣服。

含煙身材本就無可挑剔,穿上貼身裙裝更顯玲瓏,看得寧佑安完全捨不得移開眼睛。

兩個小的倒沒有別的心思,一個專心畫畫,一個專心看畫,安安靜靜的,一天就過去了。

當晚寧佑安盡職盡責地將含煙送回青樓,走到門口,含煙忽回頭叫了他,一聲“寧郎”喊得他骨頭都酥了。

“寧郎,天色已晚,不上來喝杯酒水、吃點東西再走嗎?”

寧佑安想說不了,接連兩天夜不歸宿,讓家裡老祖宗知道了,還不得敲死他。但對著那雙光芒流轉的美目,“不”字卡在喉嚨口怎麼都說不出來。

於是又跟著她宿在了青樓。

之後兩天依舊如此。

寧佑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要不怎會對一個女子沉迷至此?

到第四天,圖冊子畫完了。

這回不用含煙邀請,寧佑安主動把人送進了閨房。

兩人正是濃情蜜意時,自然不會辜負這大好春光,在床笫間發了狠地折騰。

鬧到最後含煙一點力氣都沒了,如無骨的魚兒般軟軟地攀附在寧佑安胸膛,低低地啜泣著。

聽到她貓兒般的哭聲,寧佑安心都碎了,溫柔地親吻著她綴著淚珠的臉頰追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