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泰主僕倆挨完打,被打手們用破布一裹,扔到縣城外的臭水溝旁了。

秦風站在他身前冷笑:“我秦風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今後你要是再敢對我和我朋友下手,可就不只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了!”

“帶著你的東西馬上滾,別讓我在寧陽縣再看到你!”

接二連三的驚嚇,再加上這一頓暴打,李永泰早沒了剛來時的銳氣,頭頂破布、夾著尾巴狼狽地逃了。

小廝拖著瘸腿,吱吱哇哇地在後面追。

收拾完主僕倆,秦風回家準備了一份厚禮,到楊花村致謝去了。

正巧碰上孟淵剛搭建完第一個菌子培育大棚,心情好,要炒幾個下酒菜陪他喝幾杯。

正炒著菜,賀氏提著褪完毛的雞進來了,進門啥也不說,先踢了下孟淵的小腿。

孟淵疑惑,抬頭看向她,“怎麼了?”

賀氏把雞往案板上一放,擼起了袖子,“我聽說你上午去找方萍兒了。”

“嗯。”孟淵點頭,“怎麼了?”

“你交給她的那花樣子是咋回事?我看著咋像嫁衣上面的圖案呢?”

孟淵不自然地別過頭,“您沒看錯,我讓她繡的就是嫁衣。”

說著,眼前寒光一閃,賀氏舉起了菜刀,表情危險,“行啊你,孟淵,你到底揹著我和青青幹了啥了不得的事兒?”

孟淵慫慫地後退一步,把前幾天糊弄孩子們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把她手裡的菜刀奪了去,“咱有話好好說,別老動刀,怪嚇人的。”

“嘻嘻……”

“哈哈……”

外面忽傳來一陣爆笑聲,順著視窗一看,秦風和袁旭東正躲在窗外,捂著嘴、頭對頭偷笑。

孟淵眼神犀利地掃他們一眼,“笑什麼?”

“咳咳。”袁旭東清了清嗓子,挺直胸脯,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成親都快一年了,突然要重新辦婚禮,這麼注重儀式,讓我推斷一下,你們倆不會還沒圓房吧!”

孟淵:“!”

臉直接綠了。

理不直氣也不壯地懟他:“這裡還有長輩在呢,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下場合?”

一旁的賀氏:“……”

顧及到孟淵的面子,她沒敢繼續提這事,但還是沒忍住瞅了他好幾眼,心裡犯嘀咕:我天天盼著青青懷孕生個孫子、孫女,結果你倆連事兒都沒辦過……

這一天天的,不是瞎操心嗎?

賀氏心梗了,“我想起來還有隻雞沒殺,我出去殺雞了,午飯你們就自己看著做吧。”

言罷,她揹著手,唉聲嘆氣地走了。

沒有長輩在,袁旭東笑得更囂張了,“某些人仗著有媳婦,整天擠兌、嘲笑我們這些沒媳婦的人,結果呢?”

袁旭東歪頭,眼一眯,笑得賊賤,“結果連肉都沒吃到,哈哈,鍋裡有肉吃不到,這可比我慘多了啊!我們青青果然威武霸氣!”

秦風倒沒他這麼張狂,但也憋著笑給孟淵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一個眼神,足以表達所有心情。

孟淵把鍋鏟往鍋裡一撂,罷工了,“誰想吃飯誰來做,不做就出去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