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皮都被扒了?”

福旺想起了酒樓裡那個只剩下一張皮的女鬼,頓時怕得不行,弱弱地碰了下春雨的胳膊道:“張雄不會被惡鬼害了吧?正常人誰能下這種狠手?”

春雨感覺他說的有點道理,沉吟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我跟著他們到縣衙探探情況,你去楊花村找青青幫忙。”

“行,那就這麼定了。”福旺拍拍胸脯,穩下心神,衝她擺擺手,“春雨姑娘路上小心,稍後咱們縣衙再見。”

兩人告別後,福旺便馬不停蹄地往楊花村趕,到地方時孟家人已熄燈睡覺了,還是孟淵耳朵尖,聽到馬蹄聲立刻披衣下床檢視情況。

沈青青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他正站在床邊穿衣服,也掙扎著坐了起來,打著哈欠問:“你怎麼起來了?”

“有人來了,你聽。”

話落,院外就傳來了砰砰的拍門聲。

大半夜還來拍門,自然遇到了急事,沈青青瞬間沒了睡意,撈過床頭的衣服往身上套。

兩人動作迅速,很快就穿戴整齊開啟了院門,福旺一見到他們便慌里慌張道:“孟公子、夫人,我家公子被官差抓走了!”

沈青青鳳眼微眯,表情複雜,“又攤上事兒了?他能不能再倒黴點?”

福旺一臉無奈,“這,我們也沒辦法啊。”

搞物件親孃被害,相親被女鬼盯上,在店裡躲著還能攤上人命官司……

這不純純的倒黴蛋子嗎?

福旺抓抓腦袋,苦哈哈地把袁旭東被抓的前因後果講了,末了斬釘截鐵道:“我猜張雄肯定是被鬼害死的,要不然咋這麼湊巧,前面有個蛻皮女鬼,後面就來個被扒皮的屍體。”

沈青青睨他一眼,誇道:“嘖,你的腦袋還挺靈光。不錯,張雄的死應該和上次的鬼東西脫不開干係。”

“所以它已經養好傷,開始行動了?”孟淵眉頭緊鎖,眼中添了幾分擔憂。

“估計是,要不然它為何要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行兇害人?找刺激嗎?”

沈青青目光流轉,低笑一聲道:“好囂張的鬼東西,走,咱們去會會它。”

孟淵牽了她的手,聲音溫柔,“走吧。”

此時的縣衙燈火通明,值夜的官差畏畏縮縮地擠在一起,連上茅房都要結伴。

書房裡,林子言端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陳師爺則愁眉苦臉地來回踱步,嘴上唸叨個不停。

“一天天的,咋就這麼多破事?”

“前幾天失蹤的案子還沒破,又來了群什麼殷朝鬼軍,鬼軍的屍體都沒燒乾淨,這又來了個無皮屍體,嚇死個人。”

“我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林子言被他念得腦瓜子嗡嗡響,筆一摔,站起來了。

“大人,您要去哪?”

“出去靜靜,別跟著我了。”

林子言出了書房,在迴廊吹了會兒風,抬頭就見小瘦子笑呵呵地領著孟淵和沈青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