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我也打!”孟琦雨擼起袖子,現場表演了一段醉拳,但由於學藝不精,舞著舞著捶了自己一拳。

“噗呲”,孟琦雲被他滑稽的模樣逗笑了。

原本委屈得要哭的孟琦雨見大姐笑了,趕緊化哭為笑,咧著嘴嘿嘿笑了起來,活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樣一鬧,屋裡人全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氣氛就變得鬆快了,沈青青揉了下三寶被捶紅的臉蛋,站了起來,“我去李大夫家買點藥油,給雲兒揉揉脖子。乾爹乾孃,你們真沒事嗎?要不要請大夫過來檢查一下?”

賀氏和方振山對視一眼,後者活動了一下筋骨道:“請吧,我是沒啥事,讓他給你乾孃把把脈。”

“別瞎說,咱倆同時被打飛,你沒事,我怎麼會有事?看不起老孃啊?”

沈青青堵在了兩人中間,“好了,別吵了,你倆都要看大夫,一個都別想漏掉。”

兩人好像做錯事的孩子,撇撇嘴不說話了。

沈青青失笑,叮囑紅纓和老鬼頭看好家裡人,便爬上馬揹出去請大夫了。

李大夫見她來得匆忙,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鞋都沒提上就跟著她往孟家跑,結果到地方一檢查,害,小挫傷。

“你們也太誇張了,挫傷而已,晚上睡覺前揉揉不就好了,哪用得著請大夫啊?”

方振山有點尷尬:“當時真的挺疼的,感覺骨頭都要碎了,動都動不了。”

沒想到他年紀大了,身子骨卻完全沒退化,這麼嚴重的傷歇一會兒就歇過來了。

想想還挺值得高興。

確認兩人沒事後,沈青青又把大夫領進了東側房,“勞煩您再給孟淵把一下脈。”

李大夫放下藥箱走到床邊,看到孟淵脖子上的掐痕愣了下,“這……誰的手這麼大啊?”

“外來的野鬼。”沈青青輕飄飄地應了句,“您只管把脈,那個不用管。”

李大夫默默嚥了下口水,外來的野鬼……這是他一個鄉村赤腳大夫能看的病?

要是看好了,下半輩子的吹牛素材不就有了?

他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幫孟淵把了脈,“嘶,淵哥兒的脈象有點亂啊,好像有股氣在他身體裡亂竄。”

沈青青也注意到了,剛看到他時似乎還沒有這股陰氣,怎麼睡了一會兒反倒睡出毛病了?

此時的孟淵正處於最難熬的狀態。

冷,特別冷。

冷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結成了冰,冰塊劇烈膨脹,似乎要將血管撐爆。

他被炸裂般的疼痛驚醒,剛要睜開眼睛,眼前忽然覆了層白紗,白紗接觸到面板的瞬間,冷氣盡數消散。

耳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還好我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就沒了呀。”

“要是真死在一隻鬼手裡,陰司的三千鬼差還不得笑話死你。”

他的嘴唇動了下,艱難開口:“你是誰?青青的師父嗎?”

額頭一痛,那人彈了他一腦瓜崩,“聽清楚,我是女的,雖然年紀大了些,也不至於被認成那糟老頭子吧?”

“哦。”孟淵應聲,腹誹道:你們倆彈人腦瓜崩的手藝倒是一脈相承。

“剛才是您救了我?”

“也不算救吧,就是偷偷幫了你改了體質,再附贈一雙天眼而已。”老者的聲音懶洋洋的。

“所以,您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