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山心虛地躲過她的目光,支支吾吾道:“什麼桃花劫?我每日都跟在老爺身邊忙前忙後,壓根沒碰過女人好嗎?你編瞎話就不能編得像點?”

說完他轉頭看向鄭多金,“老爺,您聽到了吧?這女人確實是騙子,不能相信!”

“可是她前面說的都能對上啊。”另一個小廝突然開口,他和陳大山是同鄉,對陳大山的情況再瞭解不過了。

“一邊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陳大山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轉頭訕笑著對鄭多金道:“我是娶過一任妻子,不過這事附近幾個村的人都知道,算不得什麼機密,也許她正好聽說過此事,故意這個時候說出來裝神弄鬼呢?”

鄭多金看看他臉上勉強的笑容,再看看鎮定自若的沈青青,心中已有了計較,“沈老闆,勞煩你再給我算一次,最後一次。”

沈大花聞言心頓時跳得飛快,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種預感令她惶惶不安。

不能讓沈青青開口!

這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但她也不想向沈青青低頭,一個不知從哪撿來的野種也配讓她低頭?

沈大花惡狠狠地瞪向沈青青,咬牙切齒:“沈青青,別再繼續騙人了。認錯吧,認錯了咱們還是好姐妹,你讓你女兒做的壞事我也不追究了。”

“誰跟你是好姐妹?”沈青青冷睨她一眼。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沈大花可不是個善茬,心眼小、愛慕虛榮,還是個小綠茶,惹了禍就往原主頭上扣屎盆子,害得原主越來越遭家人嫌棄,可以說,原主被逼嫁給孟淵就有她一大半功勞。

沈青青原本沒想招惹原主孃家的人,那些人雖然對原主不大好,但到底有養育之恩在,兩兩抵消,也說不上誰欠誰了。

可沈大花偏要跳到她頭上舞,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到她雷點上。

騙子?

呵呵,敢說她沈青青是騙子的人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沈青青抬首,語速飛快:“鄭多金,你今天四十出頭,兩年前喪妻再娶,子女緣薄,膝下僅有一獨子,但獨子身體孱弱,恐怕活不到成年……”

鄭多金打斷她的話,“沈老闆算錯了,如今我妻子有孕在身,明年鄭家就會添丁,不是你說的獨子。”

沈青青嗤地笑了,“你妻子有孕在身不假,但孩子是不是你的可就不一定了。”

“鄭多金,你自己身體是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瞭解嗎?何必做些自欺欺人的事情?”

鄭多金如遭雷擊,怔怔地看著她道:“你……你說什麼?”

“老爺您別聽她胡說,我自打嫁入鄭家就很少出門,從來沒跟外男有不正當接觸,怎麼可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沈大花擋在二人中間,目光怨毒,恨不能將沈青青生吞活剝了。

“沈青青,你不就是嫉妒我日子過得好,故意出來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嗎?先是讓你女兒說我命不好,會害老爺破財,現在又誣陷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你怎能如此惡毒!”

陳大山也忍不住跑出來勸說:“老爺,夫人對您有多好,咱們府裡的人都看著呢,您可千萬不能中了小人的離間計,讓真心待您的人寒心吶!”

鄭多金好像被人迎頭敲了一記悶棍,腦仁頓頓地疼,耳邊又迴盪著兩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想提刀砍人。

“都他孃的別吵了,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