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山洞裡的第一批菌子基本採收製作完畢,總共灌了五百三十一罐菌油,其中五百罐交給秦風售賣,零頭就留著自家麵館用。

走前沈青青特意附上一份飲食指南,上面詳細介紹了雞樅油的妙用,方便售賣。

秦風也是個厚道人,提前付了二百兩銀子作為定金,樂呵呵地載著滿滿兩大車貨出發了。

拿到第一桶金的孟淵沒閒著,立刻著手準備第二批菌菇的種植,並抽空到村長家買了地。

王鐵柱聽到他要把新房蓋到山腳,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淵哥兒啊,你是不是對咱村的人有意見,有什麼意見咱們說開了就好,沒必要把房子蓋這麼偏吧?”

“村長,您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那片地方近山靠水,住著方便而已。”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山洞的自然環境固然優越,但面積有限,來回上山搬運物資也不方便。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是想試著在山下用大棚種植。

山腳那片荒地價錢便宜,離水源近,平常去的人又少,發掘出來種植菌子再合適不過了。

王鐵柱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繼續勸了,“咱們一塊去量量那片地方有多少大,我估計是四畝左右,花不了多少銀子。”

最後量出來的結果和估計的差不多,四兩二分地,荒地不值錢,四兩銀子一畝,孟淵當場把銀子付了,地契要等村長到官府過了明目才能拿到。

買完地接著是定蓋房的磚瓦,離楊花村最近的窯廠在杏花村,孟淵借了牛車趕到窯廠時正好是中午,幹活的工人都回家吃飯去了,只留一人守門。

好巧不巧,守門的是個老熟人——陳東陽。

孟淵一看到他臉就拉下來了,黑著臉扭頭就走。

陳東陽眼尖,連忙追了出去,“呦,這不是孟淵嗎?跑這麼快做什麼,見不得人?”

孟淵停下腳步,一個眼刀子甩了出去,“找打是嗎?我成全你。”

陳東陽被他犀利的眼神刺得心霍地一跳,再打量一下他魁梧的身材,自知不是對手,縮著脖子後退兩步道:“別動手,我有事跟你說,關於沈青青的事,你不想聽嗎?”

“說。”

陳東陽戰戰兢兢地瞟他一眼,壞水咕咕嚕嚕往外冒,“兄弟,其實你被沈青青騙了,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在杏花村做閨女的時候就和好多男人勾搭在一起。”

“瞪我幹啥?不信你去村裡打聽一下,肯定有好多人知道這事……”

孟淵忍無可忍,“嘭”一拳落下,捶得他鼻孔飆血。

陳東陽抹掉臉上血漬,一邊往窯廠裡跑,一邊高聲嚎:“我沒騙你,不信你自己回家檢查,她胸口有個桃形的紅色胎記,你檢查之後就明白了!”

陳東陽跑得飛快,回到房間插上門,軟著身子癱坐在地,忽然咧嘴笑了。

沈青青的胸口有胎記一事並非他親眼所見,而是無意間從沈母和大女兒的對話中偷聽來的。

無論他是怎樣知道的,只要胎記是確實存在的就行。

孟淵聽到他的話後肯定會找沈青青查驗,一旦發現胎記便會徹底相信他的話。

他是個男人,所以太瞭解男人了。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花大價錢娶回家的媳婦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所以等待沈青青的只有一個結局——被休棄回家。

身為杏花村村民,他深知沈家夫婦有多不待見沈青青,沈青青在孃家待不下去,必然會改嫁他人。

到那時他的機會就來了。

陳東陽整理下破舊的衣裳,春風得意地笑了起來,到那時他一定要以天神降臨的姿態來到沈青青身邊,安慰她、鼓勵她,讓她重新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