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藥不醫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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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毓亟宮主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在世家一派那裡保下我父親?”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假裝毫不知情。
哼,墨九冷哼,犀利的眼刀毫不客氣地衝著喬筱揚甩去。
不過喬筱揚狡猾如狐宮主也是智力近妖,謀劃暗鬥,相互利用似乎已經兩人之間特殊的相處方式。自己還是別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聽聞寧國公府上院落景色別具一格,我明天或可去欣賞一番。墨總使覺得呢?”喬筱揚頗有心情氛圍地小口品著桌上的茶水。
墨九臉色一黑,這丫頭果然治人是假,趁機給毓亟宮找麻煩是真。懶得回答,透著絲無奈的黑色勁服背影徑直翻出視窗。
“從相識我便在毓亟宮主所下的局中局裡,但總有一日,我會跳出他的棋局,也許當我們在同一個局裡的時候會有什麼改變……”
墨九的身影頓了頓又立即躍上屋頂融入夜色遠去,惟有餘音似有若無,“我會把這些話帶給宮主。”
似無奈似了悟。
他又想起了喬筱揚離開那日的大婚。
那一夜,明亮的喜堂之上,宮主一身無暇的白衣,白玉束冠紫金腰帶,天人之姿,風姿卓絕。
而在他的身側,申婧雪穿著本應該在喬筱揚身上的大紅嫁衣,頭戴金絲鳳冠,也是絕美。本該是喜不自勝,新娘卻是一臉木然,心念成灰地隨著司儀的聲音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拜了舉案齊眉之人。
申婧雪行了所有的禮,但只是代替懷裡的畫中人。
那是一個穿著正紅金鳳喜服的佳人,臉龐皎若明月,眸子燦若星辰,她盈盈收袖,微笑而立,畫工精湛得讓人物能夠眉目傳神,顯出國色天香的容姿來。
這正是毓亟宮主親筆所作的那副喬筱揚的肖像畫,與喬筱揚穿上那件嫁衣的姿態儀容不差分毫。
明明是滑稽的一幕卻滿堂寂靜,人人表情肅穆,心中無比堅定地認定:毓亟宮的主母,除了喬筱揚別無可能。自那一刻起,毓亟宮眾人皆視其為主母。
唯有申婧雪慘然而笑,她竟忘了毓亟宮主的手段,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輕易威脅控制?而且一旦反擊,定是在你最痛之處。
你不是要嫁與我為妻嗎,那我就讓你親自眼睜睜地成就我迎娶別人。
毓亟宮主確實是殘酷無情,但他的仁慈與溫柔或許已全數放在了一人身上。
第二日清晨,寧國府的家奴一開啟府門就面露驚訝忙不迭地向內通傳。只見門外,一個梳著流雲髻的年輕少女一身白衣,輕紗遮掩了面容,唯有一雙溫柔聰慧的明眸露在外面,她就這麼無言地站在晨曦中。
聽到通報,管家匆忙披上外衣,手忙腳亂地趕到大門處。見到少女,他一來就毫不留情地給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神醫,上次……都是我這張賤嘴。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記小人過啊。”
忐忑不安地瞅了瞅了喬筱揚的神色,見她微微點頭,管家這才伏低做小地一路躬身引路。
堂上,匆匆下榻來的寧國公早就翹首以盼,焦急地見到那抹陌生的白色身影立即按捺不住地站起來,到門口相迎。
“宮主夫人,上次的事實在是我對府上的奴僕管教不嚴,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啊。”寧國公歉意地對著喬筱揚交手抱拳。知道了喬筱揚的身份,寧國公對她絲毫不敢輕視,但就這江湖人相見時的抱拳禮就顯示了寧國公自降身份的誠意。
宮主夫人?哼,那個陰晴不定的毓亟宮主又趁機佔自己的便宜。“寧國公言重了。”喬筱揚拱手作揖,自然地以江湖禮數相回,“不過攘外必先安內,寧國公身為重臣公務繁忙,對治下之事有失關注也在所難免。”
“夫人真非尋常女子,不光醫術卓絕而且才識不凡,出口成章。”喬筱揚了了幾言有松有緊,暗含褒揚又有所拿捏,讓真心稱讚的寧國公對喬筱揚又高看了幾分,不愧是滇國第一大幫的主母。